墨琉璃闪着眸子唔了声，心头又是轻轻一颤，他这把匕首应该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却不想这会儿送给了她。

封玄燚把那匕首取了出来，套上外鞘，放入了她的乾坤戒中，才在她额前印下一吻离开：“小东西，生辰快乐，做个好梦。”

墨琉璃今夜又做了个梦，梦里有他，他揽着她站在那乌篷船上，河里有漂亮的河灯，水里映着明月，而他捧着她的小脸亲昵地告诉她，他到底有多喜欢她。

接着宇文璟就出现了，墨琉璃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又回到了宇文璟的药芦里，被铁链锁在铁笼子里，每天被灌服辛苦的毒药，宇文璟拿着匕首走向了她，她痛苦地挣扎着：“封玄燚，救我！”

身子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睁开含着泪的眸子，却发现，哪有什么宇文璟，眼前只有封玄燚那张布满担忧的脸。

“梦魇了吗？”

“嗯……”许是那痛苦的记忆太过深刻了，她根本忘不了，把脸搁在封玄燚轻轻嗯了声。

她越是这般乖巧地不说话，封玄燚就越是心疼地紧，退了鞋袜抱着她躺下，大手揽着她道：“小东西，我在呢，别怕！”

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些什么可怕的事，以至于她每一次梦魇都这么痛苦，哆嗦着身子的小模样，简直让人心疼的要死。

墨琉璃往他怀里蹭了蹭，汲取着那源源不断的暖意，瞬间温暖倍增。

倒也真睡着了，没再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