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是询三哥情况。”这询落后,楚瑞当收方才囔嘟的性,不知为何笑挑了眉,勾挑扬起,而后说道:“三哥还能怎的,不就那样,魂虽是回了,不过这碎了的心啊。啧啧,怕是收不回咯。”
幸灾乐祸的调笑,若非这二人皆姓萧,且她也早清萧家内况。就冲着楚瑞这一副幸灾乐祸,萧楚愔都快疑了这两人并非一母同胞,而是上哪一处捡来的异血兄弟。
瞧他这番真是越瞧越不顺心,却也懒着再同他置气,萧楚愔直接“哼哼”一声冷算是鄙了嫌,随后一声幽叹,叹后说道。
“这世上最难愈合的,就是情伤,最难寻到药的,就是心药。楚恒这一次可是真动了情了,却叫人这般利用戏于掌心,恐是一时半会儿难复了。我可警告你,这当口你少上你三哥那儿逗他恼他,若是叫我知了你用这一件事拿他逗趣,仔细你的皮。”
情伤,最是需要时间慢慢养疗,故而萧楚愔直接出声先了警,免得这混性的四弟拿了这一件逗趣,到时伤的还不是楚恒的心。
萧楚瑞人虽然混了一点,不过这些理他还是懂的,只是心里头虽是懂着理,不过面上却仍是一副老不乐意的气恼模样。倒是叫人这刚刚压下去的火,还没消透又直接让这混小子给燃了。
愈瞧心里头越是觉着恼,当即抬了脚再度凑着楚瑞的腰踹去,萧楚愔笑道。
“我可是明言警告,你若是胆敢明知故犯,到时可别怨了长姐请家法了。不过你这混小子这两日是不是太得闲了?没上外头惹旁人恼去?该不会又同逍遥王闹性吧。”
自从寒烨真身曝光后,虽说自家四弟是恼极了叫人骗坑的事,好在最后事倒也解了。两人之间没了这一份瞒骗的事,这相交之情比起以往倒是更甚了不少。寒烨这王爷的身份,在很多事上可是极是便利,与了这样的皇亲结交,楚瑞行事到也更由己性。
只要不是特闹大的事,凭着逍遥王的面子,皇城之下几人敢真同他较劲。再说了,萧楚瑞也是个邪诈之人,聪明到了骨里,这坏性的事大多都小歹无大恶,不犯法不触事,如此更是无人胆敢与之计较,行事也就更加由性肆无忌惮。
萧楚瑞惹出的麻烦,逍遥王处理起来可比萧楚愔方便简单得多,故而这两人也就越走越近。惹出的麻烦,有人帮忙处理,加之这逍遥王得趣的玩意儿又是极多的,故而如今的楚瑞,可是整日往着逍遥王府转悠。甚至瞧了得趣的事,还顺手捎回自家,倒叫萧楚愔有时都瞧不下眼,直觉如此也是丢人。
她觉着丢人,偏生有人乐不思蜀,故而萧楚愔也就懒着管了。
明记着现在的四弟,那是得空就往逍遥王府走,两人亲近得外头都有人谣传萧家如今得以再复,得靠的是逍遥王的相助。这两人都亲密到这般田地,故而这几日四弟竟整日赖在屋中惹了自个烦嫌,萧楚愔这儿是越思越觉着事有不对。
那处的眉心也是忍不得蹙了紧,直接开口问了询,瞧着四弟竟有如此空闲在这儿碍了眼自个的眼,萧楚愔第一个念想便是这混小子不会又同寒烨怄性了。没想着这问询的话刚刚落下,那处的楚瑞直接眼横气哼,眉挑眼斜说道。
“与他怄性,长姐,你真当四弟无事闲啊,没个要紧事,整日就晓得同那家伙怄气。”
“莫不然呢?”
“哼!怄气,我可没心思同他怄气。再说了,便是想要怄气,也得寻得到人啊。”
“你这话何意?”
“何意,自是面上的意思,长姐这长了七窍的心,莫不是没懂?”话中仿佛多了几分隐下的恼意,楚瑞说道:“人家可是当今王爷,事多忙得紧呢!近来也不知又在忙乎什么,连个影都寻不见。”
王爷毕竟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哥,虽平素看着好似无事得闲,不过要是事落了身,也是忙得不得寻。楚瑞已是十来日没见了寒烨的面,更加不知他消失何处,做了什么。故而长姐这一番话,当叫他泄了几分隐隐不快。
楚瑞因了这事,显着心下几分不喜,可不知为何,萧楚愔却总觉这事有怪。莫名消影不见,没个声息,寒烨此次得事的急忙总叫萧楚愔几分不安,当下心里头没跟由的多了一分心思,萧楚愔一面挂记了这一件事,一面又同楚瑞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
聊叨片许,许是觉着长姐仍当休息,加之也没人趣逗的心,楚瑞便离了长姐的闺屋。等着楚瑞离了房,萧楚愔这才唤了厢竹入内,询了近来京都可有何怪奇之处。
大小姐突然的询问,叫厢竹有些微愣,不过厢竹还是如实答道。
“大小姐询近来京都可有奇怪之事?”
“正是!”
“这个……到也没听闻。”锁蹙着眉,认真寻着,思后厢竹说道:“这京都内近来倒也没处什么奇怪的事,若是小姐一定要询,倒是那江家。”
“江家怎了?”
听闻厢竹提及江家,萧楚愔这儿顿时顿了思,思顿片后厢竹回道:“这江家这几日也不知怎的,竟是开始囤粮。”
“屯粮?”
“是的,便是屯粮。”点着头,厢竹应道:“不知为了何,无端得紧。”
人若行事,必有缘由,在这世上绝无无端之事,故而厢竹这话刚刚落下,萧楚愔的眉心明显又锁了。认真顿了凝,而后寻了思,思后萧楚愔开口说道。
“毫无根由突然屯粮,那江家此行,必有用意。厢竹,一会儿替我寻了练叔和三掌柜,吩咐账房支笔银子,看来这粮,咱萧家也得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