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小飞真的如同那天那样就是奔着杀人去的,那么事情一定也可以解决,但他对的是虎哥,这件事儿一定后患无穷。
我也不想把事情闹这么大,当下摇了摇头,告诉小飞带几个敢动手的跟我去要人,今天也算是两手准备了,我要是能把雪宝儿要回来,那么我就要回来。我要是不能把雪宝儿要回来,那么到底值不值得让小飞他们为了雪宝儿拼命,还真的需要考虑一下。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救雪宝儿,似乎这么多年来的遭遇造就了我的另一个性格,那就是我需要为别人牺牲才有存在的意义,否则我的生存就只剩下了苦难,一点意义都没有。
雪宝儿是红馆的人,既然是红馆的人我就有义务保护她,无论她跟我有怎样的矛盾,那都是红馆的内部矛盾。我当初发愿说不让红馆任何一个姐妹受到屈辱,那么此时此刻我就要遵守。
带着小飞跟几个小弟开车过去,路途不近,找到了仓库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着光。
小飞一摆手,那几个孩子跟小猴子一样灵气地翻到了仓库的通气孔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回来低声说:“里面至少有六个人。”
小飞嗯了一声,低声说:“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大姐都不能有一点闪失懂么?有人敢碰大姐,你们就捅死他,听到了么?”
几个孩子点了点头,我摇了摇头。
小飞跟几个孩子嘀咕,在制定计划,而我直接走过去,推开了仓库的门。
里面的灯光有点刺眼,我看到雪宝儿衣衫褴褛地被吊在仓库里,好像是一只等待宰杀的小猪,她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衣服破烂,裸露出来的肌肤全是淤青。歪脖儿站在她的面前拿着一根皮带,旁边还有一个嬉笑的小弟正在用录像机拍摄。
听到开门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雪宝儿抬起了头,看到我的时候身体一颤,然后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她喊了一声:“星姐。”
这是我听到她最真心实意的叫声了,我扫视了一眼,仓库里面有十个男人,虎哥也在里面,正坐在一个大箱子上抽烟。虎哥看到了我哟了一声,笑呵呵地打了一个招呼,可是随着这声招呼,其他的那些个男人都围了过来,拦在了我跟雪宝儿中间。
小飞他们跑了进来,站在了我的前面,虎哥站了起来,走到雪宝儿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腿上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说:“这么一个骚货,居然想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她还真的把自己当个东西啊。”
我喊了一声虎哥,然后说:“雪宝儿不懂事儿,那是她的不对。我今天过来就是给您赔不是的。您看,能让我把雪宝儿带走么?”
虎哥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就说嘛,她这个不要脸的劲头是跟谁学的,原来是你们红馆的企业文化啊。所有的红馆女人都把自己当个东西么?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你们就是出来卖的啊,跟一块肉有什么区别?哦不,有点区别,你们有的时候还比牛肉便宜呢,上次老子吃和牛,一小块肉都比你们那群女人值钱。要是一整头牛,我看你们红馆所有的女人都要躺下了吧。”
我看了一眼雪宝儿,她受了不少苦,此时此刻我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的眼泪更多了,身体扭动着,似乎想要挣脱吊着她的绳索。
破烂的衣服像一根根绳索将雪宝儿捆住,她绝美的面庞与完美的躯体在其中若隐若现,此时此刻的她好像是一条落在渔网中的绝望人鱼,徒劳地挣扎。
等待着被人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