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上,明儿个一早就有一辆载着容嫔娘娘回京的马车出城,然后咱们也趁着热闹往南边走。”乾隆爷将事前商量好的计划和盘托出,将容嫔轻轻的揽在怀里怜惜的说:“朕已经问过太医了,你这晕水的毛病其实最好就是静静的养两天。但现在人多眼杂的,明儿个还得接着赶路,委屈你啦。”
伊帕尔罕使劲的眨眨眼,让已经快要涌出来的水珠子融化子啊眼睛里。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更容易伤感。容嫔都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自己,故意傲娇的说:“心疼了吧,臣妾委屈这一回能得了万岁爷心疼一回可不算是冤枉啦。”
“不许胡闹。”乾隆爷将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给撩开。
好吧,估计就是这又是出于皇帝这个老封建骨子里的自我防护。伊帕尔罕开始是想来个法式深吻来着,不过现在没有兴趣了:“谁胡闹了,不如您答应臣妾这一路上行商的队伍里,不能再有其他的女眷了,怎么样?”
容嫔死死的抱住皇上的手臂,头抬得像是一直骄傲的小公鸡,可稍微一靠近就能感觉她骨子里的犹豫和退缩。
故意用强悍和无所畏惧,来掩盖骨子里小心翼翼的试探。
沉默让等待的人,变得度秒如年,直到伊帕尔罕觉得自己嘴角都要笑得僵硬的时候。乾隆爷终于叹了一口气,摩挲着她的头发:“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许再说了。”
容嫔像是一团烈火,这是乾隆爷前半生所没有遇见过的炙热。到底还是自己亏欠了她的,算了。难得在外边的日子,就依着她好了。
伊帕尔罕一头扎在皇上的怀里,瞬间觉得这两天在船上积压在肺腑的郁气都驱散啦。
一个时辰以后,停留在渡口大船抛锚起航,康常在透过了帘子看了一眼喧嚣的小港,舒心的一笑,心里竟像是卸下了千斤的重担。
命运还真就是个说不明白的东西,随扈的名单一出来的时候,别人虽然嫉妒康常在也在随行之列。可背地里哪个不是嘲笑,万岁爷明显就只是属意宝月楼的容嫔娘娘。
都说康常在是装点门面去啦,她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一趟出来就算是装点门面。是也被万岁爷看在眼里,必定在回到紫荆城的时候会有所补偿。
树挪死、人挪活。
就算是被可怜,她也不能在这么默默无闻下去啦。只是没有想到好运来的突如其来,打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容嫔娘娘,居然被水花荡的一副活不下去的苍白脆弱样。
可惜没有带上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不过能走了就好,康常在看着水面觉得浪花跳的都是欢快舒畅。
驶了港口,康常在就特意换了一身衣裳带着盈袖去给万岁爷请安去了:“容嫔娘娘这一走,万岁爷心里指不定难受着呢,咱们这就陪皇上说说话去。”
现在谁都不会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毕竟在这水面上也就只有康常在一人能有资格说这话啦。
康常在是意气风发的过去了,可惜很快就被守在外边的侍卫一句“回禀娘娘,万岁爷眼下正歇着,说了谁都不见的。”给怼回去啦。
可正被康常在惦记着的乾隆爷,此刻正搂着怀里的容嫔睡得正香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