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稷的那处房子的确空置了很久,客厅的家具上蒙了不少灰。徐稷开车把他们一家四口给接过来,掏出钥匙边开门边道:“你们自己打扫下,这房子空了挺长时间了……客卧一直没人住,东西想用可以凑合用,主卧的得换了。”
宁妈妈那天眼瞅着他打人是觉得很出气,但是事后再相处就忍不住有些犯怵,这会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连连点头说好好好。
房子自然是不错,虽然不如公寓方便,但是这处小区地脚好又安静,生活气息要更浓郁一点。只是搬家是个麻烦活,她们娘仨住下之后先后添置了不少生活用具,只得另找车去拉。宁妈妈这人又仔细,自己的东西非要自己打包,生怕别人给她磕了碰了,最后只得把钥匙一分,路鹤宁留在这边打扫卫生,宁珊陪宁妈妈回去搬东西。
路鹤宁拿着东西忙里忙外,徐稷闲着没事干,也不帮忙,只用手撑在澄澄的小孩床两侧,低头去拨拉小孩的耳朵。
路鹤宁忙里偷闲看他一眼,有些无奈,只得劝他:“你能不能玩点别的,这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让你吵醒了又得哭。”
徐稷不以为意,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发问:“这孩子头发怎么这么黄?”
“营养不良吧,”路鹤宁说:“珊珊自己就瘦的像竹竿……不过这孩子虽然头发黄了点,但体格还行,不怎么感冒生病的。”
“那还不错,知道心疼她妈,”徐稷笑笑,收回手,又盯着孩子瞧了一会儿:“只可惜是个女孩子,要是男孩就好了。”
路鹤宁:“女孩怎么了?”
“女孩子心思敏感,要时刻疼着看着,大点了还得提防被混小子给骗了,不像男孩子,管吃管住的死不了就行。大点了还能当顶梁柱,扔出去赚钱。”
他说完看了路鹤宁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改了主意:“算了,叫我看养孩子就是个麻烦事,男孩子也不见得省心。”
他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自己念叨的起劲,路鹤宁只当没听见,先把客厅洒扫一遍,茶几上的烟灰缸收了,其他小物件都放进一个盒子里,搁在了电视柜一旁。早就干掉的植物被挪到门外,原来的几样艺术品似的摆件也被收进一个小的收纳箱。
床单被罩这些倒是好清理,跟沙发和电视柜上的防尘罩一块丢进了洗衣机里搅着,不多会儿徐稷再抬头,就见原本乱糟糟蒙灰布尘的屋子像换了个地方,干净清爽,偏又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生活气儿。
他这才停了手,抬头看着路鹤宁问:“你一直这么贤惠的吗?怎么干家务活这么快?”
路鹤宁也累得够呛,但是看着成果不错,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我喜欢打扫卫生。”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