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婷婷不知何时走了近来,摸摸南笙的脑门,自言自语:“没发烧啊?”
“···”
这么一惊吓,南笙哪还顾得那些旖旎的想法,拍拍脸蛋站了起来,收拾一些随身衣物。
“寒假还是在北城吗?”
程婷婷也是回来收拾东西的,忍不住问了南笙一句。
“应该在吧。”南笙垂下的睫羽闪闪,她心中早有打算,她是不会离开北城的。
“那感情好,有空我叫你出去玩。”
“好。”
二人有聊了几句,南笙便背着包走去了寝室。
踩在吱呀的积雪上,只有鼻息间喷出的雾气,说实话,她倒是挺喜欢北城的,该冷的时候冷,该热的时候热,四季分明的。
南笙这头低头走路,却不知道不远处一崭亮华丽的车子停靠在路旁。
男人坐在后座上,手工的黑色毛呢大衣随意的搭拢着,身姿懒懒的,却有种难以形容的逼人贵气。
林旦看着窗外的那个娇俏身影,可能因为天气冷,对方白皙的脸蛋上冻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爷,要去叫南姑娘吗?”
“为什么叫她。”
“您不就是来看南姑娘的?”林旦不懂了。
心里想着,您从赌桌上跑下来不就是来看这位的?
容翎似乎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不过目光却从没有过的深邃,那眉眼间,是少有的冷淡。
“不是,走吧。”
林旦微怔,不再多年。
这样的三爷,真的好久没见了。
···
夜色清冷。
刘律师哼着小曲,刚要打开家门的时候,突然一道暗影笼罩,他心下大惊,扭头便看见一少女模样的人站在她身后,笑意盈盈。
暗自松了口气,“南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这大半夜的要不要这么吓人。
南笙勾着笑,“刘律师,不介意我进去坐坐吧?”
“这,”,他大概能猜到南笙来这里的目的,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这么有胆量,大半夜的···
“当然不介意。”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顾忌的,刘律师心思转动,开门让南笙走了进去。
刘律师名叫刘泉,当年在凌素素找上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刚刚毕业的法学院学生,简直不能再平凡,而凌素素看上的,就是他不引人注意的这点。
本想着他能带着这份秘密等到南笙二十岁的。
“南小姐,想喝些什么?”
南笙简单的打量了这个大约二百平米左右的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整洁。
“随意就好。”
刘律师走到吧台前,边倒水边随意的问:“南小姐,是对遗嘱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我只是想了解我母亲的一些事。”
南笙声音淡淡。
刘律师手一顿,扭头看她。
“刘律师想必也知道,在我满月之后,我母亲便去世了,而这么多年我身边的人从未提起过她,您当初是见过我母亲的,不如,您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刘律师端着两个杯子走过来。
其实从他那天看见南笙开始,就发现,这个女孩和她母亲还是挺像的,只不过却比那个人多了些灵气与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