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義今天似乎不在公寓里,和陆晓航玩完游戏,容珥朵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晚上九点,容珥朵说要睡觉了,陆晓航见她心情不错,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容珥朵喝了杯牛奶,坐在床头发了会呆,然后起身来到窗前,外面的雨还在下着。
并没有停歇的迹象。
看了一会,她回头看看时间,然后轻咬了下唇,走回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还有一件同色的雨衣。
十分钟后。
公寓后方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车子,“少爷,这是下午小小姐用陆晓航电话发出去的信息。”
“嗯。”容義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发出去了?”
“没,被我们的人拦截了。”
管家低头说。
“派人跟着了?”容義透着车窗看着远处问。
“三个人,必要的时候会出现的。”
“嗯,回去吧。”
指尖在下巴上点了点,容義收回了目光。
既然她要答案,那么他就给她一个答案。
雨水砸在脸上的感觉比想象中更凉更疼,容珥朵有点睁不开眼睛,只能低着头,将帽子扣在脑袋上艰难的前行,一遇到这样的天气,她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天,京靳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场景。
他是不是想过,他们早晚有这么一天呢?
憧憬的成长没有了,一个月后的琴赛,她估计也去不了了。
京靳,就算结束,她也想弄的明明白白,也想,好好的告别。
听说,明天爸爸妈妈就来了。
这个时间了,容珥朵去找京靳,只能去他住的地方,不过当她气喘吁吁的敲门时,并没有人应。
靠在门上等了一会,容珥朵整理好衣服再次朝楼下跑去,不在家,那应该是在学校?
他没有看见她发的消息吗?
一路泥水飞溅,当容珥朵走到学校后院看见某个琴室还亮着灯的时候,眼睛一亮,小哥哥果然在这里。
这场雨从下午下到晚上一直没有停,而京靳因为没有带伞便在琴室里多留了一会,没想到,傍晚的时候,这里再次走进了一个他很讨厌的人。
京子豪坐在这里两个小时了,而对面的人居然一首曲子重复的弹了两个小时,他不烦,他也快烦了。
看看外面还在下雨的天,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有完没完,这破地方果然和某些人一样,烦人的很。”
京靳慢悠悠的收了尾音,看了他一眼说:“你可以不来。”
“呵,你以为我想来。”京子豪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眸,手指在桌面上蹭了两下。
要不是族里那个老东西还惦记这家的人,他以为他能好好的呆在这。
不过,最近他却是发现了另一件好玩的事。
京子豪嘴角的肌肉颤动了两下,他抬起头看看京靳,笑着说:“怎么,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呢?这两天怎么没看见?”
他可是来这里观察两天了。
京靳眼皮没抬,轻哼了声,“你不是清楚吗?”
哈哈。
京子豪大笑,然后竖起拇指比划了一下,“感情这些人里面最聪明的就是你了。”
京靳眯了下眼睛看他。
京子豪挑衅勾勾嘴角,“难道不是吗?你老子和你二叔这辈子想方设法为京老三报仇也没能把容翎怎么着,可你不同啊,直接把人女儿拐到手了,这人要是归你了,她老子以后还不得听你的啊,哎呦,那得多肝疼啊。”
“哈哈哈,高招啊。”京子豪笑的一脸荡意,从座位上站起来,站在京靳的身后,“我说好弟弟,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不行的话,得抓紧啊。”
贴着后脑勺传来的灼热气息让京靳的眼眸一冷,想起身却被某人率先按住了肩膀,“怎么?恼羞成怒了?”
京子豪摸摸鼻子,上下打量他一眼,“看你这样,应该是什么都没做?还是嫌弃对方太小了?的确是小点,我弟弟还挺有爱心的嘛,想玩养成?”
“出去。”京靳抬手,将对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腕捏了下去。
京子豪扔在笑,自顾自的说:“不是我说你费什么事啊,好养什么啊,直接将人办了保证够容家喝一壶了,啧啧,容翎的女儿,想想就过瘾啊,你要不愿意,我替你……”
“滚!”京靳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想也没想,直接拎起身下的椅子朝京子豪的身上砸过去,对方脸色一变,快速的闪身,椅子砸在了后面的墙上,发出碰的一声脆响。
“你别给脸不要脸。”京子豪粗着嗓门。
“我再说一次,滚出去。”京靳眯着眼眸,眸光越来越冷。
其实容翎和容義讨厌京家是有原因的,除了那点恩怨,还有一点,那就是京家人的根不正,作风不正,吃喝嫖赌毒,无恶不作,没有半点伪装的。
就比如京子豪,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玩笑,虽然没比京靳大多少,可经他手的女孩,已经不知道多少个了,不光他,京家的其他子嗣也大多都是这个德行,所以在京靳的父亲失势后,他这样的便成了京家的奇葩。
京子豪的体格比京靳粗壮,但真的动起手来,他未必是京靳的动手,这家伙表面看着文弱,可骨子里却有一股狠劲。
京子豪眼珠转了转,有点发怵,但面子上还过不去,嘴硬的骂道,“走就走,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呵,我告诉你京靳,别以为你会弹两下琴,会写几个字,就当自己是文人雅士是好东西了,呸,什么玩意,装什么清高,你还不是利用人家,欺骗人家的感情还不如我这种直接将人上了的呢,直接,坦率。”
京子豪丝毫不知羞耻的说着自以为是的歪理,一边往后退,打开门还不忘咧咧两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妈这次的药是怎么得来的。”
一阵凉风伴着雨点钻进来,京子豪冻的一个哆嗦,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