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了,我的意思是,你只有用掉你的权力,你才拥有它。”苑行依旧自说自话,“当然,各种权利之间可以互相转化,我拥有货币权,你拥有舆论权,看似我们各有所长,但我有必要提醒,货币权才是硬通货,舆论权来的快去的也快。从经济学上来讲,你现在最该做的投资,就是高位抛售你所拥有的舆论权,将其转化为对应的货币权,而我愿意向你提供转换通道,基于现在窘迫的事实,我愿意付出高位加仓的代价。”
“说到底不还是交易么!”李烩惊讶地看着苑行,“你是如何把简单的交易描述得如此复杂的?这是针对于我的一次专门洗脑么?”
“我说了,先别抗拒我。”苑行温和地笑道,“我换个角度和你说,资本在完成诉求的过程中无非追求高效率与低成本。最初我的一位愚蠢的下属选择了他以为的高效和低价,做出了一系列愚蠢的行为,导致我现在不得不亲自来找你,为他的愚蠢付出一千倍的代价。你当然有权和孟弥做出相同的选择,但那意味着我要付出一万倍,十万倍的代价来解决这件事。摧毁一个人,远比与一个人合作代价更大。”
“这算是威胁么?”
“完全不算,我只是摆出事实,告诉你我仅有的选择。”苑行叹了口气,“退一步说,你是否欣赏我我不知道,但我欣赏你,我们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矛盾相互消耗。我们专攻的方向虽然不同,但目的一致,都是渴望真切拥有自己权力的人,这才是我们向往的东西,远非账户上的一个数字。”
苑行完成了一套十分理智客观的游说!
听起来简直没毛病!
“很有趣也很真实的言论,难以想象,我真的很难讨厌你。”李烩冲苑行点头道,“虽然初次见面就谈这些很奇怪,但我承认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自洽的。只是,这并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矛盾。”
“怎么说?”
“我是不会说的,说了你也无法理解。”
“李烩,我的年龄是你的两倍多了,你这样表述是否欠妥?”
“那我尝试让你理解。”李烩也用同样的语气比划道,“你以为动用更多的资源就可以摧毁我,但是不,我认为我死在接受你货币交易的那一刻。”
“很容易理解,坚持梦想么!”苑行叹了口气,“我看过你的节目,我以为你会更明白一些,梦想已死不是你亲口说的么?九十年代我做期货的时候……”
“并不懂期货,这辈子都不想懂,再见。”
“没关系,这些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苑行说着拨通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李烩,脸上的表情依然充满成功感,“我劝说公司总裁用和平共赢的方式解决问题,看来我失败了,这件事现在他接手,他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