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劲啊。她都一天没联系你了,怎么回事啊你们?”
以前乐知微那夺命连环催,一点都不比他领导逊色。怎么着,乐知微还改性了?
“你俩不会是真……”
杨烨霖看着郑祺御,那后面的意思显而易见。
不会是真断了吧?
郑祺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晌才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出来。
得到了这一声肯定答复,杨烨霖惊得茶杯都差点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焦二’……”
“没焦二姑娘的事。没感觉了,退了,对谁都好。”
杨烨霖自然知道那句“没感觉了”了,是谁“没感觉”。郑祺御从来就没有感觉过,怎么会没感觉?
杨烨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身子往后一靠:“没想到今天还能听见这么件新鲜事。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俩折腾了这么多年,你真跟你嘴上说的那样,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哪怕一点点?”
杨烨霖的问题,也是近来郑祺御反复思考过的问题。
没了乐知微,他是真的轻松了,轻松了一阵子,他渐渐发现生活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一点都不愿意承认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和乐知微折腾,更不愿意承认那天当着乐勉的面,乐知微那句斩钉截铁的“当真”以及后来那句略带着真诚的“恭喜”,让他内心涌起一种从未有过也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感觉。
磨合了这么多年,他一点一点打磨自己,不断降低底线,试着接受她包容她。在他终于决定好好待她好好珍视她,也用上了全部真心去做的时候,她却弃之如敝履,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说的那么潇洒不带一丝犹豫。可笑么?
既然她都那么洒脱无所谓,他又有什么所谓?
郑祺御没说话,杨烨霖一个过来人,只看郑祺御的表情就明白了。
他劝:“怎么,吵架了?这个女孩子嘛,你就是得哄。你一个男人,还能跟她去计较么。”
吵架?还真是够冤枉的,他真是连句重话都没说过。乐勉来的那天,乐知微只是给他打个电话,他也马上放下手边的会议,赶紧过去了,够上心了已经。谁知道刚到了乐勉的住处,乐知微就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这女人的心呐……
他实在没脸跟杨烨霖说这事,都狗腿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有婚约,他至于么。
“你别总想着婚约,一纸婚约,说实在的,能束缚得了谁?”杨烨霖似乎是看出了郑祺御在想什么,“你听我的,女人哄哄就好了。这样,明天我陪你去岭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来个惊喜,立马就好了。对了,我再让人给你订束香槟玫瑰。浪漫!”
“……”
“你别总想着你那面子,面子有什么用,这脸长着不是就给媳妇拍着玩的么。”
“……”郑祺御琢磨着是时候跟沈鸿煊多聚聚了。
他已经完全跟不上杨烨霖的节奏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然而却没有第一时间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被杨烨霖带着思路,居然没反驳,但也坚持着不去。
休息前郑祺御习惯性的按亮手机看了下,就看到一条未读短信:今天去吃饭,看到有个人好像你。
手在字上摩挲,心一下就软了。他何尝没想过,那日乐知微是生气后的口不择言。
距离乐知微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
她都主动了,他还能怎么样。
一想到她刚发消息给自己,第二日自己就出现在她面前,还真有点浪漫。
***
《弈天下》剧组聚过餐,第二日又忙碌起来,一场接着一场的拍戏。
剧组拍戏多是按场景分着拍,昨天把大漠的戏拍完,今天将要拍的几场戏是前半部分花萦与江释的几次交锋之后的一场“增进二人感情”的戏。
剧本上是这么写的。
人物:江释、花萦
时间:傍晚
地点:花萦卧房,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