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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庙宇从外面看很破烂,进到里面却十分的整洁,像是经常有人打扫。
因为庙宇距离山村太远,电线拉不过来,所以就没有电灯做照明,看旁边的台子上,摆放着松油灯,在山风的吹拂下,灯火飘忽着,颇有几分“聊斋”的味道。
进到庙里,老曹就感觉凉气逼人,再加上庙内那面目狰狞的泥塑神像,他就更觉得腿肚子打鼓,要不是背上背着林逸,指不定掉头就跑了。
跟在老教师屁股后头,老曹疑神疑鬼,总觉得不对劲儿,搞不好这是什么妖精洞,前头这个老家伙就是妖精的同伙,像《西游记》中念叨“宝贝袈裟”那位一样。
老曹越想越怕,有些后悔自己想象力咋会这么强大。就在这时,就听前面老教师说:“到了,这位就是我们山村的巫医,不过你可不能这样叫他,要尊称他马道长。”
老曹超前走两步,伸头一看,就见一个头上挽着发髻的老头端坐在床榻上,一双眼睛翻白,看起来模样很是阴森。
“靠,吓死我了。”老曹心肝乱跳。
那马老道就翻着白眼说:“病人是吧,你走近点,我眼神不好,看不清楚---”
哪里是眼神不好,根本就是个瞎子嘛,这还咋看病?老曹心里想着,嘴里就说:“我朋友昏着呢,我把他放下来再说。”
老曹就把林逸从背上放下,然后扶到了那老道身边。
马老道就翻着眼,瞎子摸象般从林逸的头脸一路摸下去,说:“病得不轻啊,看起来是得了伤寒……”
“怎么着,能治吗?”老曹关心的是这个。
马老道就笑笑说:“能治不能治还说不准,不过他脑袋热的厉害,时间长了那可不得了,先给他扎几针再说。”
扎针?怎么扎呀?老曹正狐疑着呢,就见老道从穿透摸出一荷包来,把那脏乎乎的荷包打开,竟然是一排明亮的银针。
银针刺穴?瞎子还能玩这手?老曹瞪大了眼睛。
老教师就说:“放心吧,老道的手艺可好了,别看他眼睛不好使,这准头可准了。”
老曹难以置信,心说,反正扎的又不是我。
老道用干巴巴的一只手摸着林逸头上的穴位,摸准一个,就一阵下去,动作熟练麻利,看得老曹却头皮发麻。
差不多三五分钟,林逸脑地上已经被扎了数十针,老道又用特殊的手法,给他做了按摩,嘴里说道:“这伤寒最是难治,也最是好治。为什么这样说?咱们老祖宗说伤寒就是邪气入侵,只要封闭穴位,把那伤寒之气驱逐出去即可,可是这些邪气很是狡猾,你根本不知道它藏在哪里……我这几针也是试探一下,就看他的机运了。”
老曹摸着光头,听不懂啊听不懂。
老道也不多说,然后就把林逸放在了一边,随手从床抓一把药草,塞进自己嘴里嚼吧嚼吧,然后再吐出来,揉成一团,用手卡开林逸的嘴,把药团塞进去---
老曹看得恶心不已,心说,幸亏生病的不是我!
就在这时,只听老道说:“来,你也吃一口。”
老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