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楚明秋也不避嫌疑的请了一周假,堂而皇之的到中医院开了一周假条,到周一才来上课。对他的这种行为,班上老师和同学都习以为常,没有丝毫见怪。
不过,楚明秋到校的第一天便察觉同学们看他的目光有些不正常,开始他还以为是为请假这事,可一堂课后便清楚了,原来后面的黑板报上又挂出了光荣榜,同样是三个名字:葛兴国、朱洪、汪红梅。
楚明秋看后忍不住在心里乐了,这大概是和前世相通的地方,都在争取获得老板的重视,但不同的地方是,这个时代更重视荣誉,前世更重视实际利益;这个时代只需要一朵小红花或一纸奖状的事,放在前世,恐怕就要数十或数百块钱,或者相等的物质。
葛兴国课间便过来,他的举动让王少钦和炮姐都有些意外,葛兴国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向楚明秋要歌谱,楚明秋早有准备,从书包里拿出歌谱给他,葛兴国随后又问他,箱子做好没有?要多少钱?
楚明秋这下楞住了,他完全忘记了这事,这皮箱要多少钱?他不知道,当初他设计好后便给了大柱,大柱找好材料,俩人一块去买,而后一块作,这制造一个需要多少钱才对呢?
“这个,我要回去问一下,明天再告诉你。”
在他下乡这一周,孙家发生了一点小变化,孙满屯解除隔离审查恢复工作,不过职务一撸到底,据孙大柱说,他有可能被派去农场养猪。
楚明秋回去便告诉了孙大柱,孙大柱有些犹豫,这种手工皮箱很费时间,而且他还是学生,几乎要一周时间才能完成一个。
楚明秋将小静蕾放在手推车里,这手推车还是当年小国容的,现在归小静蕾了,初夏的傍晚很是惬意,北风习习,高大的柏树发出轻轻的响声。
“大柱,我觉着这是个机会,”楚明秋起身对大柱说:“你看,每年都有很多学生毕业,每个月都有人出差,他们都需要皮箱,这种皮箱轻便易拿,肯定有销路有市场,至于成本价格,我那个用的是牛皮,他这个可以用帆布,或者,用人造革的。每生产一个,咱们赚十五到二十块钱,这样一个月下来,就可以赚到六十到八十块钱,赶得上你老爸养猪收益了。”
孙大柱愁眉苦脸的看着楚明秋:“公公,你就拿我开涮吧,可马上要考试了,这要考不好,我爸肯定要揍我。”
“**说过,分数不重要,学生要学工学农学商,你爸受**教育多年,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孙大柱苦笑着看看屋里,孙满屯正在家里忙活着什么,一般他在家,楚明秋都不上他家里去,都是和大柱在前院客厅前说话。
正如所有父亲一样,在孙满屯回来之前,田婶基本不管两弟兄的功课,她识字不多,就是想管也不管不过,考得不好,田婶骂上几句兔崽子就完了,两弟兄日子还算逍遥,可孙满屯回来了,他也没班上,有大把时间收拾两兄弟。
楚明秋想看孙满屯为难的样子,想了下说:“要不让豆蔻姐也来,你们俩人合伙干,”说到这里,楚明秋忽然觉着这个主意实在太妙了,简直是双赢,他急忙说道:“你看啊,豆蔻姐跑材料,分割材料,你负责拉杆和制作,其实这也不难啊。”
“你看啊,两个人分工合作,产量肯定大幅度提高,一周至少可以制作三四个,咱们黑心点,每个赚二十,谁让咱们掌握了核心技术呢,每个二十,一周一百,一个月四百,你们俩人一人两百,早就超过你那猪倌老爸了!”
“你少说我爸是猪倌!”孙满屯在大柱心中的形象是高大丰满的,楚明秋这样随意谈论让他有些不满。
楚明秋哈哈一笑:“我看你啊,思想不纯洁,罔受党的教育这么多年,这猪倌有什么不好,养猪也是为社会主义服务,分工不同,猪倌和区长一样大。”
楚明秋说笑一阵后神情忽然一整:“到底愿不愿意干?我可答应同学了,你要不肯干,这生意我可给别人了。”
大柱迟疑下看看家里,终于还是点点头。楚明秋高兴下拉着他推着小车,就朝后院去,找到豆蔻,把他的想法告诉她,豆蔻还没说话,牛黄便高兴得连声称好,豆蔻稳重点,想了想便问他,就一只箱子,用得着这样吗?
大柱和水生都点点头,大柱说:“对啊,豆蔻姐说得不错,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我都迷糊了,这其他的怎么弄啊?”
楚明秋想了想说:“咱们先把这口箱子弄出来,后面的,我来想办法。”
“是吗?”大柱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楚明秋一拍胸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如果多的话,姐肯定答应。”豆蔻的语气很坚定,她也觉着这样在家闲着,全靠楚家也不是个事,自己还是得找个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