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成青薇一起把新宿舍的卫生搞好已经两点钟，虽然累，但看见焕然一新的宿舍，心情非常不错。不过真的有许多东西需要去购置，除了床单床罩之外基本上都要买，幸好家私家具擦干净以后能看出来全部都完好无缺。而煤气灶热水器电视机等等电器，则都能正常使用，就是空调……出风速度比较慢，而且风不是十分凉，不知道是不是缺雪种的缘故？

抽了一根烟，歇息了五分钟，我对成青薇道：“我要去上班了，东西你看着买吧，太大件的暂时不要买，你拿不回来。”

成青薇嗯了一声，送我出门，我总算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不过他们穿的不是职业装，而是便装，不确定是不是门店的人，所以我就没有胡乱的打招呼。

回到擎天集团出品研发部，时间刚好两点半，我把毛夏莉喊进办公室道：“莉姐，我们谈工作吧，我想知道上班时间里我具体要做些什么？”

毛夏莉道：“陈组长你该换个称呼，他们都叫我小莉，没有人叫我莉姐。”

“他们还叫我小贾呢，你叫陈组长。”

“那……我还是不习惯叫小贾。”

“不纠缠这个称呼，谈工作。”

“嗯！”毛夏莉换了一副工作状态就开始说了，说的内容和娆娜说的大致相同，就是细致度比较高一些。从她口中，我知道了擎天集团竟然有自己的出品加工厂，而且旗下有自营的特产专卖店和加盟店，售卖的大多是定型包装食品，腊干的鸡鸭鱼类很蔬菜调味料类，海鲜产品以及滋补养颜方面的都有涉猎到，当然还有一些时节食品，比如现在接近中秋，他们会做饼类，高档的饼类。

听毛夏莉说完，我思索着道：“这些定型包装出品方面的不需要我们负责吧？”

“说不需要是假的，只不过是不太需要，来来去去就那些，如果有适合的，工厂那边的相关负责人会过来找我们一起研究，一个季度最多就一次，所以这个工作不麻烦。”

“那最麻烦是什么？”

“出宴席菜，尤其是时节的宴席菜，光想菜名就能让人抓狂，因为都要四个字，而且还不能重复，一宴一名细分到一菜一名，还需要与主辅料相关。还是欧总亲自审核的，她要求又高，一个字意思感觉不好都要打回来重做，所以大家都非常害怕做这样的工作。”

“听你这么说，欧晓菲的工作态度很严肃、很认真？”

“对。”毛夏莉加重语调道，“是极度严肃、极度认真。”

“她会不会乱骂人针对人等等？”

“据我所知不太会，只要你没有做错事她都会公平公正的对待你，反之如果你犯错，比如违反工作守则和员工守则，问题就非常严重了。可以说在总部这里，发生了这两条的错误，无论轻重她都会亲自过问、亲自处理，她就是学管理出身的吧，这方面的能力……真的非常强，而且能服众，所以我们内部非常统一，基本上没有吃闲饭的人，以前有，但都被她弄走了……”

看来天良当时和我说的是真话，欧晓菲确实有能力有实力，但为什么有时候那么幼稚？不过好像我也没见过她对着别人幼稚，估计是我戳中她的软肋吧，我们动过手，骂过架，相互挤兑，相互攻击，她怎么对我好像都很合理，当然我怎样对她亦很合理。凡事讲求因果，我始终不认为是我主动招惹了她，所以我不该承受那么糟糕的果。

我继续道：“擎天集团有几个副总？或者说……实权人物？”

“实权人物就欧总一个，倒是有三个副总，但没有什么实权，就是分管部门，为了头衔好听而已，其实就是一个主管，就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他们管什么部门？”

“一个管公关营销部，办公室就在我们隔壁，一个管专营店，在十七层办公，一个管企划，也是在十七层办公，这个部门比较奇怪，管的多，除了负责本身的企划工作之外还要负责加盟推广。”

“采购部是什么人在负责？这个部门很特殊吧？怎么不需要副总分管？”

“这个部门是欧总的同学在管，他们家有股份。”

“原来这样，看来欧晓菲做事还是很小心的……”这女人用人方面的能力应该没有问题，综合毛夏莉说这些，工作中的她基本上没有弱点。不过厨神大赛过后她跟我说过一句话，说她只是被人阴了才输，而不是正常输给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思索着道，“厨神大赛过了以后擎天集团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很诡异，让大家觉得吃惊的事情？”

毛夏莉想了几秒，摇头道：“好像……没有吧，都和往常一样，就是第二天厨政部开会，所有门店的行政总厨和大副都到了场，这个会议完结以后厨政部主管就……离职走了，还听说去了百鲜集团，不知道真假，所以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妈的，这就对了，确实擎天集团被阴了，百鲜集团没来得及阴我，他们肯定想拿冠军。当然没来得及阴我是因为没有把我的实力放在和擎天集团一个档次，如果当时欧阳胜就知道了我，估计会阴，所以下次比赛，国内，或者国外，他们肯定都会阴我。

“对了，还有一点比较奇怪，往常欧总解雇人，出通告的时候都明确顶替人选，这次并没有，看样子是来不及，或许是厨政部没有适合的人，又或许是有其它原因吧！”

这有什么不对劲？我可没觉得，我不熟识欧晓菲的工作手法，我比较有兴趣知道为什么出品研发部不归厨政部管？这原来就是厨政部的一部份吧？我道：“莉姐，为什么出品研发部不归厨政部管？以前都是这个模式，还是欧晓菲掌权以后改分出来的独立部门？”

“是欧总掌权以后改的独立部门，就因为一件事，有次厨政部半个部门去做品尝工作，实际上是去旅游，欧总查了查过去的记录发现挺多这样的事情，钱花了工作质量却不高，所以用很强硬的手段改了，当时厨政部是另外一个主管，那个主管和欧总吵架走了，现在第二个也走了……”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意思是不是欧总很爱盯着出品研发部？”我可不愿意是这样，估计谁都不愿意时时刻刻被领导盯着你的工作吧？

“可以这么说，欧总和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们是卖美食的，不是卖温饱，永远都只有出新才能保持竞争力。她说擎天集团可以没有公关营销部，可以没有厨政部，但必须要有出品研发部。”说到这里毛夏莉一脸崇拜的模样，给我的感觉，在他们心里，欧晓菲就相当于是擎天集团的神。她话锋一转道，“不过欧总却不会大权独揽，她只是来看一看，不太干涉我们的工作。”

“她平常应该很忙才对吧？”

“不知道，她就是爱来。”思索了几秒，毛夏莉突然又道，“对了，有个事情非常的奇怪，无论是多老的老员工竟然都不知道财务到底是谁在管，财务部不在总部这里，总部只有财务办公室，有三个普通的财计在上班。”

我操，这倒是一个新闻，不然你试想一下，你在一个公司上班会找不到财务部？找不到谁是财务部的头？我连忙道：“不会是欧晓菲自己管吧？”

“不是。”

“那就是说背后还有一个实权人物？”掌管财务的权力有时候比总管还要大，这绝对是实权，我在想这会不会就是欧晓菲和我说的那个“她”？

“大概吧，还有一个实权人物比副总还牛，就是娆秘书，她是总监级别，可以带秘书，不过她不要，就要两个助理，她兼管行政办公室和总经办。”

我就说娆娜是一个能力超群的秘书，就欧晓菲那样的女人估计亦不能忍受身边有个平庸秘书，不过管着两个部门，娆娜不得累死？思索了几秒，没什么问的了，我道：“好了，莉姐，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你出去工作吧！”

“嗯，有事叫我。”毛夏莉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点燃一根烟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风景，抽着，抽完去找陈叔，从他口里我听到一些毛夏莉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各部门负责人的为人脾性，又比如部门与部门间的关系，谁和谁貌合神离之类，我要注意不要得罪谁少接触谁之类，他从一个主管的立场告诉我，到底在擎天集团应该怎么混。

我的体会是擎天集团内部虽然和睦，但仍然不乏斗争，老话就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然大家都怕欧晓菲，但私底下的斗争还是很不给面子的，只不过斗争的时候隐藏的更加深而已！我当然有旁敲侧击从陈叔这里了解擎天集团背后的实权人物，很遗憾陈叔知道的也不多，倒是告诉我一些历史事件，不过和天良说的差不多。

继续聊了些其它方面的八卦，我把话题拉回到工作方面：“陈叔，你平常怎么分配工作？我往下要做什么？”

陈叔道：“当然是研发出品，明天几个组都要出去，你这里……不着急，而且我估计你不用出去对吧？所以你随意就好，等他们回来以后我们一起研究。另外就是等上面下命令，我想欧总肯定会用到你，她会下达书面文件，下完等你有了心里准备她才会亲自来，这是她的习惯。”

“那……”我瞄了窗外一眼道，“我出去一趟没有问题吧？”

“当然，我们部门不需要打卡。”

“行，明天见。”我离开了陈叔的办公室，回一组办公室找到毛夏莉道，“莉姐，能不能给我弄一份总部这里经理级别往上的人事资料？”

毛夏莉为难道：“这个我弄不来。”

“谁能弄来？”

“有四个办法，第一个是找人力资源管理部总监要，第二是黑人力资源管理部的主机，第三是找娆秘书要，第四是找……欧总。”

我郁闷道：“你跟我开玩笑呢？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

“所以我没办法，而且这好像不在我的工作范围，陈组长你要这些资料做什么？”这女人真有原则，不过我很欣赏这样的人，最讨厌没有底线那一种，出卖你就跟出门买菜一样简单，毫无心理压力，有这么的下属太没有安全感，什么时候被背后一刀都不知道。我道：“我只是想认识认识，帮助我展开工作。”

“如果是和工作有关的你可以找娆秘书，她非常好说话哦。”

好说话有毛用，这属于公司的机密，娆娜肯定不会给，亦不敢给，敢给的大概只有欧晓菲，不过我要想想我该用什么借口去要？我道：“我尝试找欧总吧，你工作，我出去一趟……”

“你不回来了吧？”

“不回。”

“知道了，明天见……”

我离开了擎天集团，开车往电视塔方向走，去到的时候是三点五十分，我停了车走路到大门口，找了一个背阳的地方站着等公孙善美出来。

抽了半根烟时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接了道：“我说老板娘，你不会是又催我吧？”

老板娘笑道：“别老把我想的那么糟，我是关心你，问问你那个药吃完没有，感觉如何，明天要去复检呢！”

“这么快？”我靠，药我才吃了两次，当然我不感觉我有问题，另一个就是没机会吃和吃，成青薇看见了问我怎么办？我道，“你自己去吧，我感觉我没有问题。”

“小贾，你别这么说，这是关乎到终身幸福的事情，绝对不能儿戏。”

“我要上班，有空再说。”

“那你周六再去……对了，我现在去订购月饼，你要多少盒？”

“我要干嘛？”

“送礼啊！”

“我送给谁？你不用给我，你别给员工太差的就行。”我已经看见公孙善美的车从电视大楼停车场开出来，我连忙道，“我没空说了，先这样吧……”

没等老板娘答应，我已经挂断电话，脸上挂着很具有欺骗性的微笑，等待着公孙善美的车子开近。

二十秒不到，公孙善美的车子停在我身边，她打开车窗对我道：“等了好久？”

我道：“刚来。”

“看上去，你的你心情好像不错。”

“当然，和你约会能心情差么？”我故意这么说，我要用笑容欺骗她，让她放低戒备，觉得我恨不得操她，这样她才能大胆地把自己的目的表现出来。很不容易啊，出来混社会不但要有能力有耐力，有时候还要会演戏，无论你愿意不愿意，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公孙善美嫣然一笑道：“没看出来你还很会哄人开心，上车吧！”

我连忙走到另外一边上车。

公孙善美往外面开，边开边道：“我们去温泉世界，泡完再去附近的韩国餐厅吃晚餐，你觉得这样的安排如何？你有什么意见？”

“韩国的东西好吃？”

“你没有吃过？”

“我是地道的乡巴佬好吧？”

“你又说笑了，那就这样决定了吧，去试试，不需要我回答。”缓了缓，公孙善美又道，“那天你朋友没事吧？”

“没事，谢谢关心。”我扯开话题道，“怎么你朋友老送你这个送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