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许久，最后余洁语还是要离开了，苏小北没有挽留，只是点了点头。

最近几年在她身边的匪悲欢离合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她现在只是去美国，而不是跟她永别，她已经很感激了。

余洁语走到门前，脚步突然停了一下。

“是不是忘拿什么了？”苏小北问。

余洁语回头，脸上的笑意微敛，“那个，关于梦凡姐，三哥会怎么做？”

苏小北摇了摇头，目光很真诚，“我不知道。”

余洁语咬着唇，为难的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原谅梦凡姐，她真的不是坏人。”

苏小北淡淡勾了勾嘴角，“抱歉，这件事我不能承诺你什么，如果我能插手，我会把她交给警察。”

——

付子睿去美国，为的是找阮梦凡的主治医生温蒂，如果不是因为苏小北还在住院，尚闵一定亲自跑这一趟。

阮梦凡的到底有没有病，他相信只有这个女人最清楚，至于尚远，他还是不愿相信从小情商就很高的他会突然得上神经病。

付子睿下了飞机已是深夜，尚闵一刻都没有耽搁，直接赶了过去。

酒店房间，尚闵走进，看了一眼付子睿，而后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温蒂。

“我们又见面了，尚先生。”温蒂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看着尚闵微微点头。

尚闵上次跟她见面是两年前，当时他没有自报名讳，她就已经知道他是谁，她的面部表情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两次见面她都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让人心情压抑。

看着那坐在沙发上一点都没有起身意思的人，尚闵并没有介意，他冷冷开口，“温蒂医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这。”

闻言，温蒂看了一眼付子睿，又看了一眼守在门前的两个保镖，“尚先生请人的手法还真是别出心裁。”

“温蒂医生应该知道我不是请你来做客的，所以这些细节也请你不要太在意。”若比冷言冷语，尚闵自认还没人比得过他，不过这个温蒂处变不惊的态度倒是有些令他意外。

温蒂换了条腿交叠，敛回视线不再看着尚闵，“尚先生有什么话就问吧，反正我现在人在这，不回答，你不会放我走。”

尚闵最喜欢这样直来直往的人，因为这会节省他很多时间，“阮梦凡得的是什么病？跟精神有关吗？”

温蒂沉默半晌，抬头看了他一眼，“听说尚先生已经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是。”

闻言，温蒂低眸一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知道这些？”

尚闵微微皱眉，显然没耐心回答她的反问，“温蒂医生，请你搞清楚，现在我不是请你回答，而是你必须回答。”

温蒂知道她今天能被带到这，就说明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神色不变，淡淡的说：“无痛症。”

“还有呢？”

温蒂抬头看了尚闵一眼，似乎对他的追问有些诧异。

“听说你是美国安德医院精神科的主治医生，但五年前因为操作失误，让一个精神患者情绪失控跳楼自杀了，你被安德医院赶出来之后，美国没有一家医院肯收你，我说的没错吧？”

听着尚闵的话，温蒂面不改色，只是加重的喘息令肩头微耸，“你查过我？”

“当然。”

看她这个样子，似乎是想跟他长谈了，好在现在是深夜，苏小北已经睡了，他有的是时间。

尚闵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如果温蒂医生不累的话，你可以慢慢说。”

——

“老板，尚远和阮梦凡提着箱子从酒店离开了。”天差不多已经亮了，尚闵正准备会酒店，突然接到苏和的电话。

“把人拦下，带去帮社。”

挂断电话，付子睿看了他一眼问：“要直接去帮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