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偌央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冷冷的看向跟前的男子,难道这就是她所迷恋的吗?怎么回事如此?他不是应该过来将她拥进怀中,轻轻地安慰她,没有关系,他不在意吗?怎么会是这样!
“倪超,你让我好失望!”杏眸泛起的红晕,泪水已经微波粼粼,却倔强的不让它滚落下来。
倪超黑色身影顿了顿,剑眉就未曾舒张过,双手紧握成拳,凤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便又沉溺下去,“你们还不动手!”
大汉被倪超的声音一呵斥,抖了抖身子,虽然迈上几步,却还是不敢上前,毕竟在他们眼中跟前的女子还是他们的总管夫人,怎敢猥亵!
“你们想等会就人头落地么…”倪超虽没有回身但是还是听得到身后的声响,冷冷出声。
“夫,夫人,属下得罪了!”大汉被倪超的痛斥,吓得急忙急忙朝着穆偌央走去,急忙吓得道歉着,可是手中的动作却不含糊。
“倪超,别逼我恨你!”穆偌央双手还是紧紧的拉扯着被子,遮掩住自己身子,视线由始至终一直落在那背对着她的男子身上,冷淡出声。
倪超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一丝要转身的迹象,大汉见状也便放宽心,迈开步子朝着穆偌央走去,那雪白的手臂带着昨夜恩爱过的痕迹,染上红红的越发吸引人,大汉们更是猛咽口水,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好的艳福,实在难得!
大汉们一步步逼近,穆偌央脸上却是没有一丝害怕惊悚的表情,反而越发镇定,伸手从枕头下抽出昨夜取下的簪子,直抵喉咙口,杏眸微转,瞥了眼大汉随即又落在倪超身上,“你们若是再进一步,我就直接死在你们面前!”
“这…总管…”大汉们显然不敢上前,在他们眼中夫人就是个直性子的女人,宁愿鱼死网破。
“你敢!”倪超一个转身,死死的盯着那拿着簪子直抵脖子的女人,声音好像从喉咙中挤出般,咬牙切齿的道出。
“为何不敢!”穆偌央手中的力度缓缓加大,脸上泛起的笑意越发明媚,“我是皇上钦点的总管夫人,需要我把皇上的圣旨搬出来吗?太监总管!”
“你,全部给我滚出去!”倪超并不是因为后面一句话而退却,而是看到她那嫣红的一道血液从脖子中滑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不过是想要她求他,难道连这个都只是个小小施舍?
大汉几人听到倪超的话好像如负重担一般,灰溜溜的一拎一副便直接冲出房间,又一次留下两人在房间之内!
“你…”倪超见穆偌央将簪子收起,而她直接忽略那脖子上的血渍,不由得眉头高高隆起,垂与两侧双手紧握成拳头,搞什么,只不过想要让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这样就可以永永远远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难道这也错了吗?
当初娘亲没有留住皇甫鹤贤,不就是因为她没有他的把柄或者她对他没什么利用价值吗?娘亲在苦苦等待了好多年,直到死去都未曾瞑目过。
所以他怕,怕自己也会和娘亲一样被抛弃,永远的被遗忘,被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或女人,所以对他来说,只要有把柄在手,她穆偌央一定不会离开他,会永永远远的留在他身边,那些纯粹的爱情,好像到结束就只有分离。
他绝对不会让这事情发生,只是为什么他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看着这样的她,他心很痛,很痛!
“你可以滚了!”穆偌央转过头不去看向那个伤她心的男子,此时说起来,原本她恨那个夺走她清白身子的面具男子,但是此时她更恨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不屑她的解释,还让别的男人欺辱她,实在是够了!
穆偌央嘴角扬起一丝丝淡淡的弧度,那是讥讽,无容置疑!对她自己,对倪超,对一切一切的事情…
一双略带冰冷的手带着手帕轻轻碰触着她脖子上的伤口,“你,受伤了!”
啪…
穆偌央一把将男子手打落下来,清冷的望着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旁的男子,柳叶眉轻轻一挑,“倪超,你到底想要怎么!”之前的咄咄逼人,如今的温柔细心,前后的反差如此之大,她无法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