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镜飘然落在院中,眼神怪异的看了陈铮一眼,意有所指道:“陈兄的刀法来历颇为不凡呢?”
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陈铮左顾而言他,瞥了下躺尸的陈同亮,面带不屑道:“贾氏之虎,名过其实!”
“呵呵……”白世镜听后不可置否的笑了起来,颇有惋惜道:“此人年轻时实力不凡,十大宗门的同辈弟子超过他的不多,贾氏之虎非浪得虚名。自潜入渔阳候府,功夫荒废,才泯灭于众。”
“哦?”
陈铮终于对陈同亮生出佩服之心,放弃名利前途,真非一般人能做到。
“废话不说,渔阳候嫡系只剩陈兄一人,陈兄想过如何继承候位吗?”对于白世镜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助陈铮继承爵位,换陈铮为他削去霉运,各有所取。
听到白世镜询问,陈铮沉思片刻,摇摇头道:“老总管为掩护我而死,如今我也没有头绪,不知白兄有何见教?”
“陈兄可有渔阳候印玺等物?”
看到陈铮点头,白世镜双掌一拍,胸有成竹道:“只要有印玺,陈氏族谱,宗人府令,咱们去找县太爷做见证,坐实你的世子身份,日后寻机前往神都,找皇帝得到一道策封旨意。”
天下已显大乱之兆,先坐实了渔阳候世子的名份,就可借渔阳候之名积累实力,至于候爵之位,反而不重要。待将来起事后反倒会成为累缀,不如世子之名进退自如。
第二天,依白镜世之意,陈铮带着印玺,玉牌,宗人府令以及陈氏族谱去衙门拜访。
到了衙门口,向差役禀明身份,片刻间县令带着师爷出来迎接。远远看见陈铮一身青衣站着衙门口,身边跟着一位青年,一身书生气。
“渔阳县令宋栎拜见世子!”
“宋县令不必多礼,陈铮冒昧造访,希望没有打扰县太爷公务!”
“世子言重了!”宋栎连忙摆手,邀请陈铮进入县衙,不时打量着陈铮,吹嘘不已:“自陈老候爷遭厄,坊间流传世子生死不明,下官常叹世道不公,善无善报。后又得知疾风盗剿,心中稍感安慰,今日见世子平安归来,陈老候爷在天之灵,亦会感到幸慰无比。”
一行人进入衙内后堂,差役奉上香茶,宋栋迟疑片刻,露出犹豫之色。白世镜见状,朝宋栋拱了拱手,问道:“县太爷面带犹豫,可有难言之隐?”
有些话宋栋不便出口,只好由身边师爷代说。师爷起身对陈铮躬身据礼:“学生的言语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世子海涵,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