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瞎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闭嘴!”
班濯厉喝一声,他凶威犹在。这一声厉喝如打雷,震的这位公子哥全身一抖,不在嚎叫。
“嘿嘿嘿!”
班濯没皮没脸的凑到青年面前,干笑数声,“表哥,你怎么也来了泾阳城?”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顾轻舟。
他与陈铮吃酒听曲,突闻隔壁传来呼喝打斗声。听出是班濯的声音,便身形一闪,翻墙越门过来,然后就看到班濯正耀武扬威,又有十来名健汉躺在地惨叫,脸色顿时一沉。
堂堂阴神境的武道宗师,竟然欺负一些先后天的武者,太丢人了。连他都觉的脸上发热,把全下的宗师的脸面都丢尽了。
“你不是王八蛋嘛,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表哥了?”顾轻舟阴阳怪气,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班濯,夹枪带棒道:“顾某可不敢高攀,怕班大爷砍上三刀呢。”
“嘿嘿嘿……”
这厮就是个没皮没脸的,对顾轻舟的嘲讽充耳不听,抵近到顾轻舟面前,肩膀轻轻碰了一个顾轻舟,陪笑道:“表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这般讽刺。”
班濯说着,伸出胳膊揽住顾轻舟,豪气道:“走,咱们吃酒去。”
“不要拉拉扯扯,跟我来吧!”
顾轻舟甩脱班濯的搂揽,从怀中掏出一绽金子,扔给福大爷,道:“这绽金子就赔偿了。”
开门做生意,讲究是的和气生财。作为闻香院的财主,他自然知道顾轻舟与陈铮就在隔壁吃酒,连忙点头哈腰,把顾轻舟送出院门。
福家就如王小二过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把顾轻舟笑脸相送出门,丝毫不提陈铮。
“表哥,你现在学坏了!”
出了院子,又拐进另一座院子,听到屋里传出琴声,班濯齐眉弄眼,冲着顾轻舟怪叫一声。
“什么玩意!”
顾轻舟冷眼瞥了班濯一下,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这厮岁数越大,越没个正形。跟他走在一起,顾轻舟觉得丢份儿。
堂堂的武道宗师就是这么个德性,简直不成体统。
“你不在青云宗待着,跑到泾阳城干什么?”
泾阳城是陈铮的地盘,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陈铮与青云宗不合。
幽州是青云宗的地盘,酀州是陈铮的地盘,二者相邻,水火不容。双方一旦向外扩张,必有一战。
班濯做为青云宗的弟子,于情于理,都该避避嫌。
“哼!”
班濯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青云宗都快成了贾致的一言堂了,我待在那里干什么。听说陈铮要与费无忌决战,我是特意赶来为他站台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轻舟彻底无语。
站台这个词是能随便用的吗?
“先别管什么象牙,表哥你怎么也来逛青楼,难道是开窍了?”班濯一脸好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