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踏进了这座建筑物,进行私斗的时候就不允许使用高压电、强酸、激光炮以及触手,这些硬性规定,洛蒂你应该很清楚吧?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这个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踩着满地的粘液,跨过三只不定虫被切片的尸首来到平安面前的格里高利,虽然并不在意同类的死亡,但是却很在意自己周淮安定下的规矩被人随意破坏。
“怎么回事?格里高利你这话问得好,同样的,我也有话想要问问你!”性格张狂的洛蒂,在现如今的半人型种群里,除了周淮安以及谭维以外,就没有把其他任何一只不定虫放在眼里。
因此,即使是面对着身为管理者的格里高利,平安也依旧不用把面对谭维时,所需要适时表现出来的“不顺心的服从”,展露在脸上。
“格里高利,我承认在这里随便伸展开触手是我的不对,但是,给对手下药,待对手毒发之后再动手进行攻击的这种卑劣做法,也是完全违规的吧?那么,既然狗娘养的匹克西斯可以对我下药,那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同样给它点颜色瞧瞧呢?”
原本在赌场中玩得正高兴,忽然间听说匹克西斯被洛蒂杀了的消息时还不太相信的尤金,与完全不在意死者的身份的格里高利不同,一赶到现场就对三具尸体进行了查看。
从真身上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参照三只不定虫残留下来的人形外胞,还是可以辨认出它们都是自己的属下的尤金,即刻便出离愤怒了。
手上握着三只死去不定虫留下的,潜水服一般的外胞,额角青筋暴起的尤金不待格里高利对平安的问题做出回答,便走过众多的围观者来到平安面前,怒火中烧地咆哮着开了口。
“你说下药就下药,老子凭什么相信你?”据匹克西斯与它的同伙在盥洗室外进行的对话显示,尤金暂且还不知道它们的谋算。因此,眼见着自己的得力干将莫名其妙地惨死在了平安的手上,它哪有不愤怒的道理。
“今天晚上作为对战筹码的乌鸦血,被匹克西斯事先下了药。我只不过才把它含进嘴里,就品味出了乌鸦血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对劲。所以,就凭匹克西斯使出这么阴险下作的手段,打算在我毒发之后对我下手,老娘就有资格将它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乌鸦血里的东西就是匹克西斯下的?你一晚上要喝下去多少乌鸦血?血里的东西凭什么就不能是别人下的了?再说,既然你才喝了一口就意识到乌鸦血味道不对,当时怎么不说?我看,你就是在为自己的弑杀找借口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