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坐在办公室里煮茶的王梅看了一眼被轻轻敲响的门,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没有说话,继续煮着自己的茶,身上那件纯黑色素锦红色牡丹花的刺绣褂,皮肤褶皱的手指上戴着三枚镶着宝石的金戒指,浑身散发着她那个年龄少有的丝丝戾气。
叩、叩、叩。
红木房门再次响起,王梅满意的笑了笑,沉声说道:“进来。”房门被推开,刚下班的刘伟穿着一身正装,西服外套优雅绅士的搭在手臂上,笑嘻嘻的叫着王姨,王梅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可随后进来的项也可就没那么讲究了,看了一眼王梅的装扮,不悦的皱了皱眉,径直走过去坐在刘伟旁边,冷冷的看着王梅。
“你爷爷手术怎么样。”威严的老太太抬眼看了一眼冷峻男人,对他的态度和不屑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惊讶。
项也看了看自己面前空着的茶杯和他们两人仔细品茶的样子,心理冷笑一声:“很顺利。”
“那你不去陪你爷爷,却跑来这里问一个小姑娘的情况?”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刘伟一边端着茶杯慢慢喝茶,一边睁大眼睛像个孩子一样看着两人之间有些浓重的火药气味:总感觉这两个人是认识的...
“呵呵。”王梅放下茶杯,靠在红木的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项也:“看你很有信心我会帮你。”
“本不想找你,是胖子叫我来。”项也对眼前这个越来越老越来越古怪的老太太根本没好感,若不是刘伟说她是知名的专家,他才懒得过来看见那张老皮。
“哦?那你大可不必来找我。”王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笑。
“唐棠是唐棠,我和你的事情跟她没关系,你作为一个医生不会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
“嗯....”老太太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按道理来说是没错,可问题是你杀了我儿子啊...我不帮你的话,按理来说我是在报仇,对吧?”
刘伟一口茶呛在鼻腔里,咳得俊脸通红通红的转头看了看项也又看了看王姨,支支吾吾的说道:“哥?...咳咳咳...王姨的儿子是你做掉地?”
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可置否。刘伟一脸懵的看着王姨似笑非笑的样子:天哪,杀子仇人啊...也可以这么无所谓的笑出来吗....
“不用那么惊讶。”项也挑了挑眉,低头整了整衣服,抬头一脸轻蔑的看着王梅:“有其母必有其子,既然连母亲都这样冷血无情,那儿子变态一点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