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问谷雨,方植末能说出这番话来是不是更说明他是个好男人,谷雨不置可否。她只知道什么是坏男人,至于好男人是什么样,她没想过。
“哎,谷雨,约你出来就是谈谈心嘛,你怎么什么意见都给不了!”安安的抱怨有点撒娇的味道在里面。谷雨笑了,好像人家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个撒娇对象。
“你要我给意见吗?人家拒绝你你不还是一脸痴情?”
“我一脸痴情吗?”安安不信地瞅了下旁边光可鉴人的墙面。
谷雨托着脸欣赏她二百五的样子。安安真是什么样都可爱的!
“哎!”安安拍了下桌子,“你知道吗?更可恨的在后面呢,为了避免我死缠烂打,他逃到沈阳去了——是调动工作!”
“逃跑?”谷雨很吃惊,这招数好像使得有点过了吧?
“谷雨,你说我至于吗?我挺洒脱一个女子,为了他我死缠烂打,丢不丢人?
“丢人,确实丢人!”谷雨想也不想地附和,结果得了安安一个白眼。
“他这样的,我还偏跟他斗争到底了!”安安一拍桌子,很有气势地说:“我要不把他生擒活捉我就不叫姚安安!”
“呃”,谷雨没话说了。这不还是死缠烂打吗?
想了想,她说:“好吧,祝你成功!可是,你在这里上学,他在那里工作,你怎么办呢?总不好停了课去追他吧?”
“这才是我的麻烦!”安安往后一靠,说:“我真想装病休学一年,到沈阳与他展开决斗!”
谷雨抽抽鼻子,没搭茬儿,知道她想也白想,家里怎么会同意她休学一年呢?
“哎,谷雨,你说我要是跟系里说停课半年,我到沈阳上学,等考试时回来考会怎么样?”
谷雨摇摇头,她给不了她任何意见。这种事,想想比登天还难,以为大学是你们家开的吗?
正犯愁呢,进来几声放肆的笑叫。谷雨背冲着门,她回了一下头。不看还好,一看倒把丧门星招来了。
温小糖头扬得高高的,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过来。两个跟班,痴肥的钱渝和梳着精干男人头的桂宝宝一前一后地相跟着,这出场次序,别说,还真像电影里某些搞笑的镜头。
“你怎么了?”看谷雨神色不对,安安问。
“温小糖!就是和朱齐家……”她低低地说了句。
“哦——,我当是谁呢?这是熟人呀!”安安噗哧一声乐了:“打我弟弟,她白打了?”说完,她蹭地就站起来了。
“安安,你别!”谷雨就拉她。在她心里,那几个是真坏,安安空有一腔豪情,但哪是她们的对手。
“咋啦,咋啦这是?要动嘴、还是想动手呢?”痴肥的钱渝耷拉着大眼皮已经到跟前了。她两手抱胸,一副打手的样子。
后面的温小糖呵呵冷笑,却什么话都不说。
谷雨拉住安安,手上使劲。她只是与对方对峙,但真不想打起来。
“道歉!给朱齐家道歉!”安安大声要求。
事情过去那么久,学校让他们公开道歉,他们一直都没有。虽然他们得了处分,但安安心里一直不平,因为那件事对齐家的伤害是长久的,很长时间别人见到他都指指点点。
钱渝仍然不屑地耸拉着白眼仁,说:“罚都罚了,你们还没完没了?一个朱齐家,一堆女的为她出头,也不知是这小子有艳福呢,还是吃软饭吃出水平来了!”
“啪”!安安把半碗面皮直接摔在她脚边。“废话少说,敢不敢约架?”
“约架?呵呵,她说约架!”钱渝转头看向她的伙伴,仿佛听到一件可笑的事情。
鬓角刮得光光的桂宝宝走上前来,一甩她精干的小分头,说:“你说吧,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