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二月红一怔,随后便急道:“是是,之前是有个西洋医生这么说过,不过经佛爷证实,这个西洋医生不怀好意,竟用吗啡给我夫人治病”
“放心,我才不会用那种东西”李阳打消二月红的顾虑,得意道:“你夫人,看似是体弱顽疾,实际上却是中毒”
二月红、张启山顿时震惊起来。
“怎么可能,长沙城内,还有人敢向二爷夫人下毒?”张启山惊道。
二月红阴着脸,虽没说话,但心里已是怒火滔天了。
李阳又道:“所以说,你夫人这病之所以久治不愈,原因在于病根未除”
“如何能除病根?”二月红急着追问道。
“咳咳”李阳故意咳嗽一声,“这就要看我的手段了,与你们无关,你们只需把三味药给我”
“这……”二月红又犹豫起来。
李阳的话虽然有些道理,很多都与丫头的病症不谋而合,但毕竟只是个刚见面没一会儿的外人,而鹿活草的方子,却是鼎鼎有名的神医化千道所留,该信谁,其实一目了然了。
当然,这话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在亲眼李阳那一击穿膛手后,二月红和张启山还真怕李阳得药不成,强行出手。
为难之际,李阳却道:“你们慢慢考虑,反正我是不急,有的是时间,但我警告你,你夫人的病已经拖不下去了,最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何事?”二月红与张启山对视一眼,目露沉重。
光是丫头的事情便已经很重要了,若是比丫头还重要的事,那还不得天塌下来?……
两人心都快沉到低谷了,却听李阳道:“你们谁能借我点钱?”
二月红身子一歪,险些从软座上跌倒。
张启山也好不到哪去,咳嗽一阵后,稳了稳身体。
齐铁嘴嘴角抽动着,不敢吱声。
尹新月低着头,手指从裘衣上揪下几根绒毛来,强忍着笑。
全场之中,怕是只有睡着的丫头,最是安稳了。
李阳仿佛没看到似的,继续说道:“没钱,我去长沙可怎么活?这样吧,二月红,我住到你家去,省钱还省事”
“呵呵”二月红脸上的肉都在抽筋。
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穿膛手住自己家里?他心是多大才能干出这等疯狂的事。
看李阳待会指不定又要说什么,张启山连忙掏钱,道:“二爷家人丁稀少,又多是女眷,阁下去了多有不便,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阁下自去找间旅店住吧”
李阳目光看向张启山,对他手上递过来的钱显示出一种视如粪土的态度,道:“要不,我住你家?”
张启山干笑一声,“我家地方小,哪敢让你屈尊,这点钱”
他刚想把手里的钱塞入李阳手里,却愕然的低下头,看着早已空空如也的手心,心底暗骂一声:卧槽!钱呢?
视线扫过李阳,看到李阳的手正不留痕迹的插回口袋,而后口袋内便响起“丁玲铛锒”的银元碰撞声。
TMD!好快的手!
而且在此期间,李阳依旧目不斜视的看着张启山正脸,依旧保持着刚才,视金钱如粪土的神情,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就这样,很是潇洒的走了。
众人呆呆的僵立几秒。
“我去,这骗人的本事,真是绝了”齐铁嘴大叫一声。
刚叫完,却见李阳又回来了,吓得连忙捂住了嘴。
李阳身子还在车厢过道上,脑袋却伸进包厢内,冲二月红道:“你不信我的话不要紧,可以回去先取鹿活草部分制成药试试,看你夫人病情是否会好转”
“多谢先生指点”二月红信或不信暂且放在一边,先抱拳礼道。
李阳摆摆手,表示不谢,但下一句,却差点叫二月红气吐了血。
“等你夫人死了,记得来找我”
说完,李阳便走了。
包厢内所有人都看向二月红,只见二月红脸色铁青,俊逸的脸庞上吐出一句:“我想杀了他……”
张启山知道他只是嘴上泄恨而已,绝不会干出此等莽夫行径,沉吟道:“此时我等不宜节外生枝,等回到长沙,我先查清他的来历,在长沙地界他若还敢如此放肆,就怪不得咱们九门心狠了”
众人心底皆是一凛。
齐铁嘴最清楚,张启山可绝不是那些嘴上没毛,空放嘴炮的人,他若说出的事,必会尽最大努力完成。
这次北平取药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