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看着我,说那只是垃圾,你捡来做什么?
接着出了门,我们快速的上车离开了。
这一次,她非常的急,但我却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哦了一声,问她这些香层你到底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她不回答,一辆普通的车子,朝着地图上的一个方向猛开。
当夜十一点过,我们到了彭都西边的郊区外,将车停住,她带着我便走向了周围的房屋群。
郊区居民区,典型的城乡结合部,一片片低矮的瓦片房子,我们来的地方在附近的一座小山坡旁边,从零星的灯光来看,山上明显还有房屋。
一开始还走小路,不一会儿便进了树林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五六分钟后,我们看到了什么,那是一座小树林尽头的废弃瓦房。在这居民区边的山坡后侧,怕是唯一的一座房子。
夜色下,苏程的脸色格外的白。
她拿着的手里的米,掉在了地上:就,就在里面。
安静的废弃瓦房,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我们不敢出去,藏在了树林里居然这房子最近的一处。
一开始,那漆黑的瓦房中什么都没有。但直到十二点半的时候,周围传来了什么声音。那是一个苍老的人影,从后面的山坡上走了下来。
不是别人,正是苏顺请。
他真的在这儿?
自从近距离观察了这废弃房屋之后,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间瓦房并不大,门也没有,远远的苏顺请点燃蜡烛,里面的摆设隐约都看到清楚。这瓦房的门栏和样子,又修在这儿,这是一个普通的被废弃了的庙房?这种地方,最多是村民供奉过山神土地一类的。
苏顺请这老头显得格外诡异。
他在里面来来回回的走,嘴里西索的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地上摆了一根根的蜡烛,他将这些蜡烛依次点燃。这一刻,让人发毛的是这老头的眼神,像是极为兴奋,伸手想去摸那些烛火,却又有些不敢。
他动作诡异,而更诡异的是屋内墙上这老头的影子,或许是我的错觉,我看到它伸出的手居然莫名的拖长,像是爪子一样,要去碰那些烛火,最后乎的又缩回去了。
老头转来转去,鬼鬼祟祟的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外,最后坐在了屋子正面那破墙的泥台子上。不一会儿,奇怪的场景出现了,屋内地上的香居然开始燃了起来,和之前就燃着蜡烛一起一阵阵的冒起烟。香升起,废弃的瓦房内,诡亮的烛火中,老头的影子越来越长,那影子让人毛骨悚然,而苏顺请则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两个眼珠子大睁着,嘴巴弯起,就像是一个奇怪的雕像,在接受供奉。
他,他把自己供成一个菩萨,还是一个怪异的菩萨?
我全身发冷,自己的爷爷成了这个样子,苏程抓在草地中的手都在抖,我们随时可能被发现。我拖着已经快要抽搐的女人,慢慢的往树林外侧退出去。
苏程已经泪眼朦胧,我却管也不管,抓着她的胳膊,便要往山下拖。
:走,这事儿我们已经管不着了。
我看了眼那个方向,身子都发抖,喝了那些血水的苏顺请,成了个什么东西?我说不管这一幕代表着什么,都不是你能管的。
:你,你说什么?
我告诉她,虽然里面那个人的身子是你爷爷,但以后你最好忘掉这些事,这些事不是你能参与的。我低着头,转身便要下山。
:于术,为什么?
我已经走了很远,回头看着这个倔强咬着嘴唇的女人。
:你下午不是要来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走?
我猛的骂了一句:因为我想通了,再怕我都不想你去送死。
几乎是破口大骂:为什么?不管那栋鬼楼是什么来历,也不管那个柜子有多邪,今后你就把这些事忘掉。设风水局镇压邪鬼,封住邪柜,这些都过了二十多年,全是老一辈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你逞什么能耐?有些东西,水很深,你知道来龙去脉?人和邪物之间的这些争斗,从几十年前甚至更早就开始了,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就说里面的这个东西,你觉得是你能对付的?
我盯着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这几年经历过什么?我看过太多人就那么死了。这些人,每一个都比我们眼光毒辣,最后全都送了命。是一个人让我来这里的,每件事,只要和他扯上关系,很多人就都不会有好结果。
:信我的,你就赶快走。
她不明白我说什么,但说到这里,我看着这片林区周围,到处一片安静,根本就没人。我却伸手进兜里,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这是一个烟头,正是我在之前的一处瓦房外面捡到的。
:你最好,不要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