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好几人拿出罗盘过来,姨父瞪了一眼,
:又没有叫你们?你们放的准位置?知道我要测什么?
几人便看到我拿出了罗盘,微微抖了抖,放在柴堆西偏南的土上,姨父眯起眼睛看着上面的指针。
:席湾村是个河湾,水脉由南而北,而这里正对河口。
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不是重点,接着居然叫人来挖开这个地方。
山坡上铲车上不来,来的几个人只能用工具来挖,将泥巴和腐柴都被清理开,这些东西居然这么厚,最终挖进地里,没有一会儿,有个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松软泥巴挖开,深处居然是一个土洞。
洞口很小,姨父直接就钻了进去,我立刻跟上,漆黑的洞并不宽,和下面那些渗水的不同,这里居然全是干的。用手机照亮,周围到处都是土,什么都没有。
:干的?
拥挤的洞内,就那么趴着,当看到角落里的什么东西,姨父立刻伸手捡了出来。
我看的清楚,那是一块脏兮兮的骨头,也不知是从什么骸骨上掉下来的,唯一的区别是,这地方虽然干的出奇,但这块骨头上却多了点东西,那是一根根白色的毛,像是就在上面长出来的。
我背心有些麻,这是什么东西?
姨父告诉我,你还是没看出来。这些沙堆这么多,但那其中七个埋着当年村民的沙堆,在位置上都围着这个地方,这里才是这一带河岸砂石镇压的阵心。
说完叫人收拾东西,将把这个柴堆土坑填了。
:于术,老头子当年可是差点死在这村子里。
他又重复了一遍,
:光是那些被上了身的那些村民?当年这村里,肯定还来了一个非常邪乎的玩意,能差点要了老头子的命。这地方当年发生的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姨父看着这片河岸,像是在想着什么,最后把我拉到一旁,细细的说了一番,最后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似得,一群人离开了河岸,唯有听了他那番话的我,之后心里都在猛抖。我第一次的觉得,这些一片沿河的砂石厂,在我眼中显得那么的恐怖和不同。
我和姨父已经回到了街上,之前的那几个人没来,是去找附近的砂石厂老板了解情况。最后打电话告诉姨父,接着手机的姨父一直低着头,明显是没问出什么来,不一会儿把所有人全都叫回来了。
也不知道姨父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这群修理工先开着大车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快到早晨六点钟,这条街上的房子都还没开门。安静的街道,我们两人蹲在街口,姨父一间间的看着这些房子。
他拿出了什么东西,正是那一片长着白毛的骨头,放在我身上,之后指了指这条安静的街道。
他之前便让我这么做。
我一间间房屋走了过去,每到一户人家门口,就伸手去敲,敲的不重,如果说还没起床的话,绝对听不到这个敲门声。每到一间房屋门口,我只敲三下,之后便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
这条街并不长,整条街走完正好是早晨六点半,回到街口,姨父还蹲在一旁抽烟,他问我听到了什么。我摇摇头。
:怎么会没有?
他皱着眉头,之后接过我还过去的骨头,
:那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交待了我一番话,最后然后一仰头,居然将这块骨头吞进了肚子里。
:记住,按照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