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倒抽了口凉气,扭头看着我的方向,那眼神像是在看我,却又像是在看着我身上。爆了句粗口。
:他,他X的居然这么猛?
长长的嘘了口气,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就在这时候,我居然抬了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头上,姨父倒在地上滚了两圈。
:你小子敢打我?
我也惊呆了,这一下根本就不是我动的,手自己就那么抬了起来。正要解释,姨父看了我一眼,接着死死的闭上了嘴巴,似乎是再也不敢骂。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看着自己的右手,姨父却没管那么多,贼兮兮的看了看周围。
:先走,出去我再告诉你。
离开石地,来到一开始的石梯处,我们沿着石梯开始往回走,崖顶的那一轮邪月还挂在空中,只不过影子已经很淡。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那轮邪月,姨父一时间步子有些慢,接着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淮河封王,永享万世阴寿,任你邪气滔天,遗祸至了今世,终究也是邪不压正。怕是几朝几代,也出不了一个鬼邪能猖狂到这种地步。怪不得,明时淮河一战,就连张家也从此销声匿迹。
接着回过头问我,于术,刚才的那一场道术之争,你看清楚了?我摇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一旁的老何是先点了点头,之后皱起眉头,又摇了摇头。
这次是易先开带路,跟在他的后面,我有满心疑惑想要问,但姨父一心只顾着先出去,贼头贼头的活脱脱是还是那个小混混。
一路出了峡谷,之前的阴风已经停了,剩下的是一路鬼魂这些坟坑中鬼魂的哀嚎声。我心里奇怪,易先开之前明明变成了那副模样,此时又显得正常。从再次遇到他,他给我们的感觉根本就是那些邪相之一,而且能坐在其中一个庙殿内,那张僵硬的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似乎都还在眼前,让人一想起就全身发麻。
而现在,他身上虽然阴气依然重,但却再也没了那种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人毛发直立的感觉,给人的感觉,之前的他根本就已经不是个人,甚至不是鬼魂。
沿着原路返回,穿过长长的裂口,再次回到那一间间联通的大殿中,周围依旧来来回回的鬼影子在赶路,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少了很多,再次出来,不仅少,看到的这些鬼影子似乎显得惊慌了很多。
老何一直皱着眉头,某一刻我指了指前面的姨父,问了他一句,
谁知他回答我,
:你放心吧,现在的易先开,没什么问题。
我心里憋的慌,难道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前面不会有什么还在等着我们?这才发现老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下意识的离了我远一些,一双眼睛都时不时的往我身上瞟。
:你姨父是没什么问题,我觉得现在有问题成了你。
什么?
:于术,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不对劲?
他说你现在自己看不到,你的脸。
:你这一路脸上都没变过。面无表情,僵硬的就像是之前的易先开。
这话把我吓了一跳,老何的语气不像是在作假,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他说我现在这张脸,已经僵硬的让他害怕,而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之前的易先开。
怎么可能?
:我骗你做什么?
穿过这些宫殿,再次来到了最开始的那个地方,越到外面周围的人影又多了起来,从某一刻开始,反倒成了我在前面带路,姨父让老何跟着他退到后面,指挥着我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