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淋漓,全身都湿透了,我双手撑着,身上脸上的汗像是流水一般的冒出来朝着地下滴。冷风一吹,出汗出的差点虚脱的我清醒了一些,抬起头来一看,这居然是个露天的地上,出口就在身后,周围是荒草地中的一个乱石堆。
自己现在像个落汤鸡,再傻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我全身一阵热气冒完,身上再没有一点僵硬的感觉。
我呆住了,抬头一看,所有的粗衣人,全都围在周围,已经是脸色阴霾的看着我,而之前的那人,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肩膀,就在我的肩膀上,传来很小的噗噗的声音,居然之前那一直不曾流血的伤口,猛然开始重新流血。
完了。
我吞进去的那一截蜡烛,已经在身子里化掉了。我来不及想那么多,拔腿便要开始跑,但瞬间一股剧痛传来,我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重重的轮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一大口鲜血吐出,我像个破麻袋一般摔在石头上。这些人看我的脸色完全变了,一个长的高大的阴霾着脸走过来,伸出手随手就要往我的胸口一插。
:等等,让我来。
另一个面色蜡黄的走了过来,一脚蹬在我胸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我整个人动也不能动,眼神开始模糊,我满口是血,这是死亡的先兆,谁知这个更可恨,面无表情的把手对准了我的头顶,一手插了下来。
但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动作,抓着我朝着远处的乱石堆一丢。
:快跑。
身后碰碰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打斗,我哪里还站的稳,不一会儿一个人冲了过来,抓起我就开始朝着这乱石堆里面跑。
:小子,你要撑住啊。
姨父?
我已经只剩下出的气儿了,这人一边扛着我,一边拿着个布包,一路撒着什么。居然全都是一些腥臭的烂肉。
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跑进了石堆很久,才停了下来,将我往旁边一丢。鬼知道姨父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一脸蜡黄,脸上的样子有些熟悉,不就是石屋里死在我们手里的那一个呢?
他把脸上的皮子一扯,这次终于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这些能暂时隔断一下你身上的气味,我就知道你蜡烛撑不了多久。
只这么一会儿,他就全身都是伤,拉着我就开始往石堆深处走去。我们离开的地方,留下了一整包腥臭的类似下水心肺一般的玩意。
:那蜡烛一直卡在你的喉咙,强行憋出人煞,一旦融完,你整个人起码虚的起码要躺十天半个月。我之前让你吃那些菜,就是怕你这一阵的副作用太大。
我看着周围,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姨父带着我绕着这些乱石堆走,嘴里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喂我吃了好几次粉末。但到了最后却根本没用,我喘着粗气,已经是用最后的力气在支撑。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天师洞的峰顶。
这一刻,姨父的脸色极其不对劲。
: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到这儿了。
躲在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后面,远处真的是这光秃秃的石山顶部,不过一切看起来无比凄凉,外面是一大堆废弃的建筑。
巨大的建筑废墟,这山上顶部以前都全是宫殿?那为什么还在在石山里修镂空的道殿。
:你懂什么,下面是天师洞的道堂。这上面这天师洞,隅谷道所供奉的天师。不,现在应该叫鬼师所在的道场。
那为什么全都毁了?
之前我以为是乱石堆,根本就是一整片建筑的废墟,只不过长年累月,已经在风沙中消磨的不成样子。
姨父带着我,小心翼翼的走在这一个个烂石头中,我发现他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抖。
:我说过,有些事,到了这里,就会有答案。而现在,我就是告诉你这些答案。
他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全身是伤,自己却似乎根本不在乎。
:几年前,你还在锦都大学上学的时候,那一个下午,老张头在给你们上课,有个人曾经来你们教室找过他,之后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