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子理都不理,只是问了句,说什么三十来岁,长的多高,穿一件什么衣服,把一个人的样子形容了一遍。便听到电话那头问,
:那人是站在何自剔前头还是后头?抽烟的时候都是把烟灰朝自己内侧抖,像是怕抖在别人身上,抽烟的频率也不高?
:他站在何老奸侧后方。
便听到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了声音。
:是他,他已经回锦都了?
电话匆匆挂断,这胖子的神情完全变了,居然有些激动,回头看了看旁边这夜总会一眼,一脸阴狠,不再有任何犹豫,带着人直接进了门。
刚刚进门,一个跟班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楚爷?三楼那雅旭厅里。。。
说完在胖子耳边着急的说了一阵,原本以为这胖子会着急,谁知他居然压根不在意。反而瘪了瘪嘴。
:楚爷,那可是得罪不起。。
:死个茅岭道的长孙算什么?我可告诉你,等会三点钟关门,不止我们这一处,今晚上这锦都城里,会死很多人。
大城市霓虹灯耀眼,这天晚上,就在硕大的锦都城中,没人知道多少事情正在发生着。后半夜的时候,单是这成陵路的酒吧一条街,便不断有人形色匆匆的往外走,或许三两个,或许七八个,但奇怪的是,只是离开了大楼,但却都没见最终走出这个巷子口。
某一刻,又是十来个穿着光鲜的人走了出来,刚到巷子里,便看到一旁的路灯不断的晃。闪动的灯光中,一旁传来脚步声,居然是几个人拦了出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姓楚的这个胖子。
:画龙画虎难画骨,没想到你姓楚真人不露相?
胖子嘿嘿直笑,穿着却早已换了身衣服,一身简朴的职员装。虽然依旧人畜无害,但那脸上却十分阴冷。
:姓楚的,你来送死?
:各位能走出我这间烂酒吧,手段肯定了得。凭我们几个自然拦不住各位,所以我就多带了点人来。
话音刚落,巷子旁路灯的灯光开始猛烈的晃动,一个个冰冷的黑影静静的从地上爬了出来,几乎一瞬间,就朝着这十来个人冲了过去。
当这巷子里再次恢复安静之后,黑气消散,一地的碎罗盘和细线中,就连冒着热气的一滩滩雄黄,都被冰冷的阴气所冲散了。
影子晃晃中,一个个满身泥土的黑影拖着这些人逐渐走到了巷子口,安静的街边,那是辆早就等在旁边的车开了出来,直接拖进了卡车内,车子大门一关,静静开走了。
硕大的锦都城,类似的一幕正在很多地方上演,全在一些没人知道的角落。其他地方并没有那处夜总会那般豪华,但场面却更加的凶险。
这天晚上,我和老何一路走到了锦华区的河边,这一路上何自剔的电话全都在不断的响着,几乎就没断过。
看到这处老旧的码头,一幅幅画面涌上脑海,当初也是在夜晚,易先开带着我,正是从这个地方顺流而下,趁着夜色离开的锦都。
但此时的场景完全不同,我们刚刚走到,周围便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各个角落都有人突然冒了出来。
这些人各式各样的穿着,像是早就等在了这里一般。
虽然是老何走在前头,但几乎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看着我。某一刻,便听到各个方向上,齐齐的喊了一声。
:我等见过张道首。
一个五十来岁的哥们走了出来,穿的十分讲究,
:都已经准备好了。
便看到一条船慢慢靠了岸,我跟在老何身后,头也没回,径直登了上去。
当年老头子沿船巡视五大城区,也就是在河边碰到了打群架的易先开,而此刻再次来到锦江上头,看着这深夜沿河的风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路沿着飘去,安静的河边,所有人都在船的两侧静静站着,某一刻,到了一个地方再次靠了岸。
这是成羊区最大的寺庙群,而此刻,就在这沿河一件半山寺庙,却显得灯火通明,下船之后,一行人一路向前,顶头那硕大寺庙的大门早已经打开了,像是在迎接一般。
寺庙上空,香火亮起,一群僧人大半夜隆重的站在门口,为首的老僧远远的盯着这下头。
:香火升鼎,佛像开光,今夜自有贵客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