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左下三百里,这是地坤正位。
老何不断的念着,与此同时拿出了整整五块罗盘围在地图周围,不断的测量。五块罗盘的指针依次都在转动。不一会儿,何自剔便已经额头冒了汗。
这么大的一张图,所有细线地脉斑驳复杂,单是一小段的分支,现实中那就是几十公里的山水。
一句话,这张阵图,根本就不是人能看的。
:老倌,别说全部,这玩意我要是能弄懂一部分,我就成了神仙了。还用得着拿到你这儿来看做什么?
这老僧有模有样的叼着烟,要是外面的僧人看到这画面估计得吓一跳,就差没有跟老何勾肩搭背,只是盯了一会儿,也开始满头是汗。。
:这张东西分量太重。于术,你将它带到我这寺庙里头,也不怕我这庙受不住?
说完打死不再看,反而盯着我,
:令尊已经去世,现如今能看懂这幅图的人,这世上估计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他的意思是我能看懂?老何长大的嘴巴,扭头径直的望着我。就是那些卦位,包括五块罗盘的法子,也是那一晚那酒店里我告诉他的。
老何更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也没有否认。
我看着这老僧,静静的念了句,
:您怎么知道?
这老头样子及其认真,叹了口气,
:若是在其他地方,我还看不出来。但既然是在这国寺庙中,香火阵已起,我多少能发现一些端倪。如果我没看错,你现在魂魄并不全,少了涉阴的坤魄。
我没什么反应,但一旁的老何是第一次听说。猛然问我,说你魂魄不全?有一条去哪里了?
我没理他,直接从一旁拿了一个油碟出来,直接按在桌子上,一把米洒出,接着眼睛一闭。
这根本就是问米的手法,类似于碟仙,恰恰是普通风水人用的最简单的手段。
:这方法有个屁用,看个图你都要问米,你小子在问什么鬼?
老僧却拉住了他,一句话只是让何自剔傻了眼,
:他在问他自己。
我闭着眼,嘴里默默地念着,没人听得清我念的什么,便看到桌上的油碟开始不断的移动。与此同时,大殿内的香火烟气更加的晃荡,我全身是持续不断的黑气冒出。
真的就是最简单的碟仙,便看到我用手按住的碟子开始快速的移动,从这斑驳复杂的地脉中,直接划出了一条完整的主脉图。
而已经挖过城基的十六处,绝不是巧合,正好在各个位置将一条条主脉拦腰斩断。
一旁的老何陡然开了口,
:你在问你自己?于术,你小子的一条魂儿,就在地脉里?
我却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这个老僧,直接开始了叙述。
:这地脉大阵从古到今,一直在生长变化。此邪物深藏地底,早已渗入风水一道,吸收各地香火人气,无所不噬。据我能知的,其一共出世过三次,第一次或在夏商之时,其出世传道。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了第一张人皮,指向了陕西的某处。这个地方,正是老头子将这一块人皮挖出来的地址。
:当时地脉远为成型,此处应该当初的地心。
说完又指向了江淮一带,拿出了第二张人皮,
:经过上千年,地脉早已变动。到了明朝时,邪脉阵心变为此处,此物齐聚十八邪相,以墓出世,妄塑肉身,被当时的张家彻底封死。
说到这里,我抖着手拿出了第三张人皮。
:这大阵以地脉为基,到了如今早已经融入山水,张善守绘此脉络图,便是要研究此阵脉络,最终他选择了这里。
我的手直接指向了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