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了?
:事情都是你小子在安排,那我该怎么联系你。
他根本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便看到我最后从身上掏出一个什么东西,递到了老何手里头。地面已经沉过胸口,下一刻,我整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眼看着我真的就这么没了影,地上也只有松动的泥土,老何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呆,因为这正是我平时用的手机。
一回过头,才发现刚才那老头也不见了,只在另一侧剩下一个圆乎乎的土洞。何自剔喊了好几声,想要把头伸进去问,摸了摸脖子还是放弃了,就这么原路走了回来。
带着这手机一路下山,虽然周围诡异,倒是没出什么事儿。一直到回到之前寺庙里的时候,何自剔一个人走在这空荡荡的寺庙里,沿途喋喋不休的骂。
:你小子倒好,那老和尚撂挑子不敢都能跑,愣是不让我走。还这么多年兄弟,我舍死陪你进来,到现在可是连婆娘都没取。
:连易先开都不如。
某一刻,阴风一吹,周围纸钱哗动,眼看着又要有什么动静。与此同时,庙门口这三根静静吊着的草绳似乎动了动,寺庙中诡异的再次安静下来。
老何一个机灵,骂声虽然没停,但步子更快了,朝着出去的方向走去,离开了这个地方。
国寺的郊区,最终只有老何一个人从这寺庙的屋子里出来,一直到他重新走出这老旧房间的门口,此时已经是清晨,周围寺庙群的钟声才停了下来。
看起来就像是进行的一场普通的法事,半夜敲钟到天亮,等到老何经过这些院子大殿的时候,一个个念了一晚上经的僧人才陆续走了出来。
虽然主持都跑了,但碰到的几个老僧到对老何没什么恶脸相对。
:敲敲敲,敲的我烦死了,弄点东西来吃吃?
:何科长,贵门难道不清楚?建庙之初我寺就已留下法谕,寺庙下方镇压邪地,若不敲钟,届时邪气升起,鬼门大开,此处会化为人间地狱。
老何骂了两句,这老僧留了句话就走,
:我等以贵门马首是瞻,寺内之物任取,斋房在后院。
说了半天,那意思根本就是不会给你饭,要吃自己去做。老何生生的忍了口气,直接走了。
刚出大门,远处还是河边,一群职员已经围了过来。
:何科长,道首呢?
说完的时候,好些人还在看着寺庙里头。老何却就当没听到,直接从山上下来,走到河边,直到重新上了船。
:我哪知道?于术才是头头,他去了哪儿我管得着?
清晨的河边,还没离岸,很多船都已经沿江朝着这郊区靠了过来,一个个人来到了这艘船上头。现代化的船舱中,有一张硕大的长形桌子,当中的位子是空着的,老何坐在一旁不断的看着手表。
先别说周围停的船,就是岸上沿江泥道上的车,就能让人吓一跳。
终于,等到座位快坐满了,老何随手把手机朝着空座前的桌上一放。
:不等了。
:各位,以前是公司,现在是张家道。不管哥们弟兄伙从前是干啥的,规矩都应该懂。于术让我来跟大家伙说,昨晚上各位都做的不错。这回的事儿是直接从他那儿传的意思,东西各位自己拿,该怎么做上头都有。
有声音响起,那是一旁桌上放着的一台,只插了电源的传真机。便看到一张张纸从里面自动打出,老何守在这旁边,一个个人过来拿了纸之后,陆续就这么离开了。
天亮之后,锦都市区一切照常,这座平原上的城市,没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而之后一连两天,只要一到夜晚,城市各个角落的争斗便在继续。
或许是在破烂旅馆,或是在一些老旧家属区,或是在一些豪华地段,风水之争不仅是直接硬斗,甚至已经发展到养的鬼借活人上身来斗法。
与此同时,在风水这一行里,却十分的不太平。
原本传言,自从易先开死后,瑙坏运输公司已经解散。但千年古派留屋山的在前段时间的突然覆灭,却又重新在风水这一行激起了巨大的波浪。
不止如此,原本锦都已经被各大流派进守,追杀邪门余孽。但就在最近,传言张家道居然在锦都重现,并且连续在周围一带进行了三天的清场。
没人知道,这所谓的张家道,到底要做什么?但就在这时候,一个消息传了开来,要在锦都郊区寺庙一带,会举行一场前所谓的盛大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