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的念着,说即便是从古时候就有某种说法,但他绝不可能有活人的八字可以绑上城关,那在自古就是不可能的。
:就布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你的八字能绑上城关,那可是要当城隍老爷啊。但易先开偏偏做到了,这不是他的手段高明,原因其实在你身上,原因就是你这个人。
老何盯着我,这些话像是早就想问了,
:你的八字,是从董事长把你从棺材里抱出来的那一刻才开始的,如果说你重新活过来,是张善守用他的血,借用了那婴儿的驱壳。当时我就在想,要成一个人,必须还得有魂儿啊,那婴儿的魂儿已经全都散尽了,那你的魂儿是怎么来的?
“生来三卦,赐我成人”,血肉之躯从来都是父母给的,但魂魄却自然降临,或是鬼魂转世。不过你都不是,你的魂儿,原本是来自于这地底邪脉,被张善守抢了出来,让你成了一个人。
:现在的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没有回答,或许在老何眼中这是最后的默认。其实还有些事他也不知道,不仅是我的魂魄来源,就连这具身体,其实也有问题。当初我和姨父去医院,医生说我的皮与常人不同,皮层下面比普通人要薄很多,或许这就是在那棺材里出生造成的,张善守脱了一整层人皮,这才造就了我身上的张家血脉,给了我这条命。
但与此同时,也给我一副异于常人的皮囊。
那三幅人皮只是个暗示,他将所有杀这双鱼的方法,在当年把我从棺材内抱出来的一刻,其实全都留在了我的身上。
他说那些红眼睛耗子,是老董事长借鉴邪法养出来的,居然那么亲近你。而那条地底几百年的老畜生,到了你面前居然比在当初抓它的易先开面前还要听话。
老何叹了口气,
:这也就能解释?同,同样是五扣,但你比外头那些,厉害太多了。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老何不再说话,我也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护住这唯一的一根蜡烛。整间土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某一刻,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
:于,于术,你说它就在我们旁边?我听到它一直在说话,你肯定了解它,你说我会不会被邪化?
而周围的泥巴居然刷刷直掉。
在这诡异的场景中,桌上的蜡烛不断的晃,而老何的表情再次变得迷茫,我喊了他一声,见他根本没理我,我就不再开口,只是坐在这里,护住这根蜡烛。
何自剔就这么走过去,打开了那道门。
黑暗袭来,老何不受控制一般,迷茫的走了出去,我浑身开始剧烈的抖动,身上又开始冒血,但像是根本守不住一般,整间屋子在剧烈的抖动中逐渐破碎,垮塌。
之后是这地底恐怖的黑暗,淹没的一切。
极度的冰冷,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迷迷糊糊,等到再次看到亮光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变了。
。。。
这居然是在一家拥挤的快餐店中,外面居然是车来车往的街道,整个一副现代化都市的场景。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我有些打瞌睡,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这餐厅的一角,而很多人正急匆匆的排队买早餐。
一个声音响起,有人推了我一下,
:于术,你小子怎么了?一大早就开始打瞌睡?
抬头一看,居然正是老何,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拿着个简单的公文包,而我也是相同的装扮。
:快走吧,今儿老板要骂了,要是在迟到,我们都死定了。
见我有些发呆,梳着中分头的老何就要来拉我,被我一把推开,我问了他几句,
:你小子今儿没事吧,我你都不认识了?我们一个公司的,上了好几年班,你小子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坐了趟公交车就生了场病,天天晚上打电话来骂我,说是我搞的恶作剧。后来就好了呀,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又不对头。
旁边一个人似乎也是同事,此时也走了过来,笑着问他没事吧。
看到这个人的一刻,我感觉身上瞬间一冷,虽然脑壳迷糊,但那是种直觉,让我再次坐回了座位上。
老何没了任何办法,拿着东西,和这人一起,急匆匆的出了店门,就那么去上班了。
剩下我一个人坐在这角落,在这现代化的场景中,真实的或许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但我始终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