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好好的睡一觉。”抱着女子的身体站起来,走向河边,握着她的小手伸到水里擦洗。
顾卿云懒得动,任由他给自己洗手,闭上双眼,嘴里不忘嘟囔着,“司马睿,是你……是你求我,不是我……”
听到她嘴里嘟嘟囔囔的话,司马睿垂眼凝着她彼倦的小脸,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和笑意,“嗯,是我要你继续的。”
“不是继续,是求。”她一口咬在他的胸膛,坚持的纠正他的话。
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眼眶发热,突然间好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硬生生的咽心里的委屈,憋了憋嘴,不停的数落着他:“你说过,这很下贱,就算我的身份是长公主,你也不会委身于我……”
她抽着小身子,咒他:“你这样花心放荡,姬妾成群,说话不算数的人,就该被雷劈。”
司马睿被她弄的又气又想笑,他何时花心放荡了?
他姬妾成群,还不是因为她。
如果,她不执意嫁她,他也不用找些女人回来,做样子给皇太后瞧。
王府的那些女人,他可一个也没有碰过。
至于,他说话不算数,他怎么不记得这事儿?
“我何曾,说话不算数了?”擦干她的小脸,他在她娇艳欲滴的小脸上捏了把,眼底一片温柔:“本王是说过,不会委实于长公主”。可本王何曾说过,不会委身于自己的妻子?”
顾卿云皱了皱眉。掀开眼眸,迷惑的瞅着他,恶劣道:“这有什么区别?司马睿,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
司马睿下巴一压,在她红肿的唇上,烙下一吻,凝深他道,坏坏一笑:“你这么笨,当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区别了。”
妻子在他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可长公主在他的心中,什么也不是。
身为侍夫,面对长公主,哪怕是侍寝,也不过只是一种厌恶的责任和应付。
可妻子的定义不同,那是陪他生死与共,尊荣同享,无论遇到任何困难,都不理不弃的人。
那是他一生的伴。
长公主怎么比得了?
顾卿云黑着一张脸,瞪他,“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司马睿见她乍毛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心中一喜,忍不住肆意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顾卿云见他大笑不止,脸更黑了,“雷没劈死你,笑死你。”
大笑声骤然收敛,司马睿深渊般的黑眸望着她,道:“我全家,只有你。你说,你笨不笨?”
“你……”顾卿云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司马睿见她气鼓着小脸,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肌肤光滑,手感细腻,有点忍不住收回手。
“好了,不闹了,你在这里等我,我下河里洗个身子。”把顾卿云放在一块石头上坐着,司马睿全脱下身上的外套,朝小河走去。
看着司马睿笔挺高大的身子,在视线里一件件的脱下上身的衣袍,顾卿云忽然觉得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到嘴里。
用手一抹,满手鲜血。
她顿时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刚才替他释放体内的邪欲,她都不曾流血,这会儿只是看到他线条结实完美的后背,她居然丢人的流鼻血了。
可是,心口怎么会如此的疼?
眼前的视线,好像也越来越黑。
噗
一口气血,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她眼前一黑,意识失去之前,看到司马睿惊慌的脸庞,朝自己狂奔而来,听到自己,难以置信的声音:“司马睿,你这个混蛋,不要再引诱我。”
在这样下去,她真的毒血攻心,七孔流血死翘翘的。
她可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受不住男人美色,而七孔流血而死的长公主。
实在是太丢人了。
醒来的时候,面前一是堆篝火,篝火上面架着两只烤兔。
四处环山,她们应该是一个山谷。
顾卿云垂眸看了眼身下,她的头是躺在司马睿的双腿上,脑子里突然想到昏迷前的一幕,蓦地脸颊火辣辣的,从司马睿的腿上坐起来,回头瞪着他:“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晕倒,不该送她回客栈吗?
怎么会在这个山谷里?
司马睿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伸手去摸她的头:“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顾卿云下意识的后退,不敢让他靠近。
她怕她控制不住,又会流鼻血。
司马睿见她远离自己,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没有强制性的把她拉回身边,取下篝火上面的烤肉,递给她:“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