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团长见了,也显得很慌张。他哆嗦着身子,对我说道:“我……我也不清楚啊,之前放进去的明明是一堆书信,以及几张存折。现在怎么……怎么就变成了一瓶大脑!”
很显然,柜子里的东西被人给替换了。不过,倒是谁替换的,只要一问信托公司的工作人员就立刻明白了。那工作人员说,这柜子之前只被一名中年男子打开过。他是金先生的直系亲属,根据信托的条文,他是有权力打开的。
于是,我们又问他该中年男子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样子,还有联系方式。信托公司不同于其他公司,它以注重客户隐私为第一要务。况且,该公司又是外资创投的。所以,我们无法直接问出那男子的准确信息。除非,往上级走程序,得到相关部门的批示之后。然而,凡事都可以剑走偏锋。既然,工作人员不愿意直白的透入。那么,就由我们来引导,而他只管点头或者摇头就是。
这时,我又问徐团长有没有金博士的照片。本能的直觉告诉我,这位来自伯明翰大学的博士,嫌疑是最大。徐团长点了点头,并拿出手机来让我们看他和金博士的合照。那工作人员看了,不但重重的点了几个头,而且她还低声说了一句:就是他。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要确认打开柜子的那人是金博士,那么关于金博士的信息我可以问徐团长要。徐团长很配合,交出了所有关于金博士的信息。但平白无故出现了一瓶脑子,我们需要他回局里接受调查,并且录一份口供。于是,我们取了装有脑子的瓶子,带上徐团长一起回了警局。
瓶子交给了周胖进行鉴定,可麻烦的是周胖手头活正多。好在县令有面子,这家伙从来都是把县令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的。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他便屁颠屁颠地跑来了我们组。他将鉴定报告交到县令手上,然后得意洋洋的说道:“恭喜啊,又撞上了一件大案子。照这么下去,年底评先进可就非你们组莫属了。”
“那也要看能不能把案子给破了。”勇哥在旁叹了口气,显得信心不足。
“你破不了,不代表别人破不了。”周胖呵呵了一声,先是挖苦了勇哥一番,紧接着又使劲的讨好县令。但他说来说去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连我都听得厌烦了,人家县令可不是耳朵里要生出茧子来了。
只见,县令朝周胖翻了一个白脸,然后又指着鉴定报告问道:“胼胝体这种东西可信吗?”
研究过大脑结构的人大概知道胼胝体,是链接左右脑的一束神经纤维。周胖在报告上写道,该大脑确系为人脑,胼胝体末段呈球型,可判断为女性,其左脑开始出现萎缩症状,又可说明死者身份为老龄人,患有轻微的老年痴呆症。
周胖点了点头,他说男女大脑有很大的区别,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胼胝体。男性大脑的胼胝体末段一般呈圆柱形,而女子则是呈圆球型。
“这就奇怪了!徐团长告诉我们,这金老团长明明是个男人。难道说中间又死了一个人?”勇哥叹了口气,一脸迷茫的说道。
从我们接手这个案子以来,严格意义上的死者其实只有张芈一人,可现在又多出了一名身份不确认的死者,这让案子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如果是连环杀人案,局长必然不放心让我们试手。在没有师傅坐镇的情况下,他一定会把这个案子转交给经验更老道的同事。
不过,好在线索还没有断。信托公司的人指证是金博士开的柜子,那么接下来我们只管调查这个人就是了。
当下,我们集体出动,根据徐团长提供的信息,在明州大酒店找到了金博士。据了解,金博士是三年前从英国来到明州市的。他到了之后并没有在任何大学任教,也没有去任何盈利性的机构任职。和他唯一有业务上交集的也就是明州剧团,但徐团长说过那都是公益性质的,一切以学术研究为主。也就是说,这几年他一直处在坐吃山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