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符......”
盯着这发光的符文,白歧的双眼一眨不眨,口中喃喃着,目中的光芒也越来越亮,缓缓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了那符号之上,宛若触碰到实物一般,随即指尖动作,顺着符号的边沿开始摩划起来。
轰隆隆间,在白歧的手指开始动作的刹那,脑海中灵魂之力如江河倾泻,汹涌而出,顺着右臂涌入指尖,融入这符号当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耗殆尽,速度之快,骇人听闻。
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涌瞬间上白歧的脑海,盘坐中他身躯剧震,面色陡然一阵苍白,脑中传出阵阵钻心刺痛。
这痛楚并非实质,而是源自灵魂深处,却比之肉身的感受还要强烈数倍,不得已,白歧停下了动作,手指却没有离开那符文。
略微感受一番,之前的摹刻才刚刚开始,若说进度才不过百中有一,顺着指尖的感受,完成摹刻的部分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出现在白歧的心中,仿佛与符文本体脱离开来,而白歧的心神只占据了其中的百分之一。
此时撤手必定功亏一篑,白歧的目中露出深深的疲惫之色,心中却打定主意绝不撤手,宁可死磕也要将这符号完全摹刻。
就这么一手点在符文上,白歧闭目,放空心神,任由灵魂之力自然恢复。
两个时辰的时间,白歧这才恢复了精神,面色也恢复了红润,皱眉中看着面前发出黄光的符文,咬了咬牙,指尖一动再次摹划了一段距离,就这么一划拉之间,灵魂之力以疯狂的速度消耗着,立刻见底,面临干涸。
强忍着脑中的晕眩感,白歧再次停下了摹划,重新闭目开始休憩......
接下来的数日里,白歧一直在重复着这样的过程,五日的时间,阵纹的摹刻足足增进了三成有余,其间白歧总共耗空灵魂之力的次数是——三十次!
这样的过程,堪称是一种折磨,如同酷刑,却不是针对肉体,而是灵魂,寻常而言,灵魂的受创比之肉体还要难以忍受,每次摹刻阵纹之际,白歧都把握地恰到好处,绝不贪多,灵魂之力堪堪消耗殆尽便点到即止,因此并未收到任何创伤。
但实际感受却仍旧痛苦难言,每次耗空心神后,除了脑海刺痛外,还有一种令身心惫怠的深深疲惫感,最是能磨人,好几次白歧都升起了想要终止摹刻的想法,却都被他生生掐断了。
这样的感觉莫说是一名寻常少年,哪怕是一些修为高深,心性坚毅者也难以轻易承受,白歧却硬生生地咬牙挺了过来。
过程虽然痛苦,但好处也显而易见,最直观的便是阵纹的摹刻,若按照如今的进度下去,再有个十多日便能彻底功成,除此之外,还有个意外之喜,令白歧心中大动。
他发现,从最初的摹刻,仅能完成符文的百分之一,灵魂之力便要耗空,越是往后,持续的时间慢慢增长了起来,能摹刻的部分也越多。
原本若是按照最初的标准来算,五日时间,只够刚好摹刻三成的阵纹,还要一刻不缀才行,如今白歧却发觉摹刻的进度足足有三成三,这多出的部分立刻令他心神震动,有了一个猜测。
这五日时间,除了休憩便是摹刻阵纹,白歧从未仔细感受过自身的变化,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某一次休憩后,待到灵魂之力恢复完全,白歧认真感受了一番。
这一感受,顿时心中掀起狂喜,几乎溢于言表,白歧发现,自己的灵魂之力竟又增长了一部分,虽然不多,却实实在在地增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