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果断的回绝,白歧也是一愣,微微皱了皱眉,“孙老还请听晚辈说完......”
“休要多说!”不知为何,孙厌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吹胡子瞪眼,“你看看这小子像什么样,心性浮躁、不着四六,又顽劣成性,老夫岂会将自己的宝贝孙女,托付给这样的人?”
若是其他人当着白歧的面说赵丰的坏话,或许白歧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但若是孙厌,却是有这份资格。
白歧苦笑,忙解释道:“赵丰是晚辈之友,孙老或许有什么误解......”
“误解?我能误解什么?”孙厌冲着白歧吹胡子瞪眼,白歧只得讨好似得苦笑不已。
“哎~”似想到了什么,孙厌突然长叹一声,声音变得低沉,“你又知道什么?灵儿这孩子命苦,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我又何尝不想她有个好归宿啊!在老夫看来,赵丰此人不适合灵儿!”
“孙老且慢下此定论,”白歧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如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即抬手一拂腰间储物袋,数道流光掠出,飞向孙厌,“此二物您老先过目!”
孙厌一愣,乍一看数道流光迎面而来,下意识的随手一拂。
流光顿止,露出其中之物,共计六个玉瓶停在孙厌身前。
其中五个玉瓶内乃是一种乳白色的液体,翻滚着氤氲雾气在瓶口,最后一个玉瓶则是两颗丹药,每粒丹药上还有三道醒目的血纹。
“这是......”孙厌有些疑惑,抬手摄过其中一道装有乳**体的玉瓶,揭开瓶封,凑到鼻尖轻嗅,当即脸色一变,低呼道,“灵泉!!”
猛地抬头望向白歧,孙厌的眼中有着不可思议,隐隐激动,握着玉瓶的右手竟有些发颤。
“孙老见识广泛,确实是灵泉!”白歧点头微笑,“我观孙老体内有暗疾,造成经脉堵塞不同,故此迟迟不能突破,此灵泉蕴含生机浓郁,可修复暗伤,或许能帮当孙老,至于那丹药,则是我给赵丰和孙灵的贺礼!”
“当然,”白歧话锋一转,“若前辈执意拆散二人,则这些东西依旧归孙老,权当晚辈对前辈的一份心意!”
这话说得巧妙异常,白歧的姿态放得很低,时时表现出孙厌的恭敬,有心孝敬长辈一般,却又暗中带刺。
先是道出这些东西,实则是给赵丰和孙灵的贺礼,又言到孙厌无论接受与否,都可取这些物品。
当然,若孙厌仍固执己念,便成了那欲棒打鸳鸯的恶棍形象。
还有一点则是,若是其他东西,孙厌或许不会心动,但白歧给出之物,恰好击中孙厌的软肋,拿捏得恰到好处,令孙厌很难拒绝。
活了这么多年,孙厌岂能想不通这一层,当即哭笑不得,连连摇头,“你这小子哎~我倒要看看,你给我孙女的贺礼究竟是什么,还能比这灵泉珍贵不成?”
说话间,放下手中玉瓶,抬手抓向那装有两枚丹药的玉瓶。
待孙厌拔出瓶塞,摄出一枚丹药放在手上查看,又凑在鼻尖嗅了嗅,冷不丁脸色又是一变,近乎失声,“中品筑基丹!!”
随即猛地抬头看向白歧,白歧则笑而不语。
许久后,收起六个玉瓶,孙厌感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还是个小辈,刚过去数年,都已经成长到这般地步了,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认真盯着白歧的双眼,孙厌正色道,“至于赵丰之事,老夫无法立刻决定,但会考虑,这是老夫的底线!”
“前辈放心!”白歧点头,“若前辈信得过晚辈,晚辈敢以自身人品作保,赵丰会是一个好的道侣!”
“恩~”孙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