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云川,阿布,夸父一起喝了很多的酒,最后被毫无醉意的夸父给送了回去。
应龙受伤很重,为此,他先是在松树上蹭了很多的松胶,然后又在干枯的草地上翻滚,最后跳进了泥浆潭,直到全身都挂满泥浆之后,就躺在烈日下曝晒,一天的功夫泥浆就干透了,接着,应龙就躺在轩辕赏赐给他的房子不吃不喝,整日昏睡。
岐伯检查了应龙的鼻息之后,发现他的呼吸极为稳定,是真地睡着了,就把这一状况禀报给了轩辕。
轩辕亲自看过之后,确定应龙真的是在昏睡,就问岐伯。
“应龙的行为为何如此怪异?”
岐伯道:“他的胸骨有裂,臂膀有裂,右手指骨有裂,双膝受到了很严重的裂,所以呢,他就用松胶来固定他的身体,再用枯草与淤泥接着固定他的身体,这样,可以不让骨头长歪。”
“他为何又要陷入沉睡呢?”
“他这样做是为了减少活动,不至于伤害到内脏,就像受伤的野兽一般,静静地舔舐伤口,等待身体复原。”
“他为何不食不饮?”
“此为龟息,为熊眠,忘记伤痛,忘记忧伤,如婴儿初生,自然不食不眠。”
“此法可行?”
“应龙身体禀赋于先天父母,成长于洪荒,自然有存活之道,所以,我以为可行。”
轩辕想了想又问道:“我听说,久远时期的贵人可以活过百个寒暑,为什么现在的人勉强度过三十寒暑,就已经气血衰竭,毛发发白,行动如龟,再也不能如狐兔一般奔跑呢?”
岐伯瞅着轩辕微微叹口气道:“人如果想要活得久,就要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活过百个寒暑。
今时之贵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三十而衰。”
轩辕皱眉道:“如果我处处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那么,还有何人会认我为王呢?”
岐伯低头叹息道:“我不知道。”
轩辕大笑一声道:“只求达成心愿,若是不能,空活百岁无益。”
与岐伯的谈话总是不能让轩辕快活,他看了一眼沉睡的应龙,就找来了大鸿,询问云川部打伤应龙之后的反应。
“没有反应,云川部一切如常,除过有一些人夸赞夸父战力无双之外,没有别的动静。
一般的云川部族人依旧在照料农田,制作东西,在集市上交换他们需要的东西,没有联合蚩尤,临魁,以及刑天部的任何动静。”
轩辕笑道:“如此说来,云川部并没有觉得击败应龙是一件多么值得吹嘘的事情。”
大鸿咬着牙道:“加上夸父,足足有六十个巨人向应龙发起进攻,应龙强横地面对着群人没有转身逃走,而是选择直面硬抗,就这一点来看,云川部的夸父没有战胜应龙的决心,这才使用了这种卑鄙的手段来伤害应龙。
我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云川的授意,在夸父们打败应龙之后,云川亲自出现,利用自己王的权威来继续压迫应龙,我觉得,他的目的就在于毁掉应龙。”
轩辕点点头道:“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云川部已经变得越发得强硬了,以前的时候,云川总是喜欢息事宁人,现在不了,只要是针对他云川部的事情,他都会用极为强硬的态度还击,不留半点情面,你以为这是什么原因让云川突然变得强硬了呢?”
大鸿低着头道:“一场大火让风后死无葬身之地,我很担心云川部又出现了一些人力不可抵挡的东西,这才让云川有信心在得罪所有部族之后,不用担心我们的报复。”
轩辕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云川此人不可测度,云川部族人的生活更是一日千里,大鸿,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唆使临魁或者蚩尤去试探一下云川部呢?”
大鸿摇摇头道:“就目前而言,咱们大河上游的四个部落都不会轻易地听信别人的话就去对付另外一个部族。
王,您只要想一下就知道了,我们轩辕部攻伐过所有部落,同样的,蚩尤部,神农氏也攻伐过所有部落,因此,从我们三个部族口中说出来的话没有人信,目前,或许只有云川部说出来的话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