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走一路杀孽,吴铭没有计算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不过为了活着出去,这些都是不得已为之,最终吴铭来到营房不远的一处小门,看到外边有两名哨兵在站岗,吴铭舔了舔有些裂开的嘴唇,右手握紧三菱军刺,低着头走了过去。
“咋就你一个回来了,老李哪?”
“他肚子痛。”
“哈!懒人屎尿多,快进去休息去吧。”哨兵打了一个哈气挥了挥手道。
当吴铭走到哨兵的面前,哨兵发现这个人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刚想大叫,一把独特的武器闪着寒光,划开了他的喉管和颈动脉,鲜血飞溅而出,喷在另一个刚刚反应过来的哨兵脸上。
吴铭伸手捏住另一名哨兵的喉部,一伸脚把即将倒地的尸体接住,送到墙下阴影里。“想活就不要咋呼,问啥说啥,不然掐死你。”对方惊惧地连连点头。
“这所监狱总共有多少人?”
“就我们一个排的人。”
“屋子里面有多少人?”
“十二人,其余的都在外边站岗。”
“弹药库在哪里?”“旁边的房子就是。”“谢谢你啊!”左手用力捏碎了哨兵的颈椎骨小声说道。
吴铭站在营房门前,闭上眼睛,细心地聆听了十秒钟,才轻轻推开房门,随手又关上。他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靠墙一排木床上十几个士兵正呼呼大睡,对面墙边靠着十支汉阳造步枪和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子弹带、干粮袋、手榴弹带、水囊,凌乱地到处堆放。最里边一团被子里微微抖动,传来女人的轻轻啜泣声。吴铭紧咬嘴唇,一步上炕,手中握紧三菱军刺。十秒钟后,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子,颈部激射的鲜血犹如后世的遥控喷泉,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喷射。
三棱刺功能单一,缺乏刺刀普遍具有的砍、锯、剪等功能。在战争中,格斗,潜行暗杀已经不是刀具的主要功能,在也野外作战过程中,刀具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同时,在格斗过程中,砍、削、劈同样重要,而不是单一靠刺,三棱结构,对比折刀和爪刀,体积就过大了。同样因为三棱结构,三棱军刺也很难完成劈砍削动作。而吴铭手中的这把军刺是经过改良版的,把军刺中所有的缺点全部得以纠正,无论是砍、削都能轻易的完成。
他握着滴血的军刺,慢慢走到里边,用颤抖的手轻轻拍拍被子,里边的人像受惊的兔子,立即缩成一团,没了声音,拽着被子的一角猛地掀开,露出一张惊恐的面容,看到不是敌人,吴铭轻声说道:“姑娘不要害怕,坏人已经被我杀光了。”
“你…你什么人。”
“好人,姑娘你是?”
“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是这女牢的人吗?”
“我是。”
“同志,你受苦了,我是中央保卫科,代号阎罗,特意前来营救大家的。”
“谢谢你。”
吴铭解开她身上的绳索,问道:“你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
“报告首长,我是沪西区地下党的电报员刘思文,四川开县人,今年二十岁。”
“苦难都过去了,好好活着,将来报仇。”在屋里找来干净的军服递给刘思文。“穿上,休息一下,等我回来。”说完捡起带上的武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