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纸条的手微微抖了下,心一沉,芳姨为什么会让我赶紧走?难道有人想要害我?
不应该吧?那沈威明明就是个高手,我在他这应该会更安全才对啊?思来想去,我也不得其意。
我的危险会从哪儿来呢?‘往生’?应该不是,白文殊之前说过,我还没到死的时候。这才过了两三天而已。可话说回去,即使我真的离开,我又能去哪儿?哪里又有安全可言?
不知道,我很迷茫,如果死亡就是我的宿命,我也就认命了。
想到这,我将纸条撕碎放进了口袋里。
打开了花圈店的门,进了里屋,望着堂屋供桌上太爷爷的牌位,我跪在了地上:“您说,我该怎么办?”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我,太爷爷的灵位也不可能说话。
我茫然的跪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或许是从目睹老屋后山后的那一幕,或许是听到种马男邪笑的说出父亲和二叔已经被处理后,我发现自己对死豁然了。
如今我的亲人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我妈会不会已经得知父亲没了的消息后伤心欲。可我希望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远离这个必死的局。
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叹息声,我下意识的扭过头,身后却并没有人。
我低喊了一声:“谁?”
没有人回应我,我苦涩的笑了笑,看来是自己产生幻听了。
一直到傍晚,沈威都没有回来,渐渐的天黑了。肚子有些饿,沈威家里厨房一直都紧锁着,我只好出门找个小饭馆,随便吃点。
小地方是没有夜市的,基本上过了八点钟,街上就没什么人了,我刚吃完饭从那小饭馆出来,外面一片冷清,许多店铺甚至直接就关门了。
我找了好几家,才找到一个可用打公用电话的小店,在老板的催促下拨了大牙的电话,可让我有些担心的是电话那边居然仍然显示不在服务区。
挂了电话后,我转身往沈威家走,快走到他家花圈店的时候,忽然瞧见有两个人好像徘徊着两个人。
远远的望去,好像是两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我迟疑了下,并没有立即走过去,而是贴着街边的铺子缓缓的走过去。
一直走到离那两人二十来米的距离,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俩人眼熟了,不正是记忆中冒充警察的那两个踮着脚走路的‘人’嘛!
我立即停住了脚,贴着身后店铺的门,往回挪,或许之前,我还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可经过这么多事儿后,特别是经过二奶奶的事情以后,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两人是一种被控的‘走尸’!
一直到我退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那俩走尸都没发现我。我贴在巷子的墙上轻轻的呼了口气,看来,芳姨说的没错,真的有人想要对我下手了。
可我又一想,这不对啊?如果真的是对我下手的,怎么会大摇大摆的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