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见状,心里欢喜更盛,遂趁势建议道:“冯姑娘如果信得过在下的话,不如将外围之事交给在下去打理?”
至于曹家院内的事情,则继续交由李良负责,由冯淑嘉策应安排。
冯淑嘉当然信得过萧稷,不论是诚意,还是能力。
冯淑嘉起身,郑重施礼道:“如此,就有劳君公子了。”
此事干系重大,萧稷愿意鼎力相助,如此大恩,她是真心感激不尽。
萧稷连忙去扶冯淑嘉,半途中却被采薇借由搀扶冯淑嘉的动作挡住。
“多谢君公子。”采薇一面扶住冯淑嘉,一面笑眯眯地向萧稷致谢。
男女有别,想借机亲近她家姑娘,门儿都没有!
萧稷怔了下,淡定地收回自己尴尬地伸在空中的手,谦逊道:“哪里哪里,冯姑娘言重了。您不嫌在下微贱,同意在下入股芙蓉裳,而且做了第二大的股东,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就当是报答冯姑娘的知遇之恩了。”
当着李良和采薇的面,萧稷自然得恭敬谦逊,免得让人徒生疑窦。
果然,采薇闻言脸上的警惕之色减却大半。
萧稷如今得冯淑嘉重托,要赶回去安排,便顺势告辞了。
冯淑嘉亲自将人送到门口,以示感谢。
待人走远,冯淑嘉才折身返回门内,准备去颐和堂陪白氏和弟弟妹妹们一起用午饭。
路上,采薇犹豫良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道:“姑娘,不是奴婢僭越要多打听,只是君公子就是再怎么样,都是外男,又精于商场人情世故,姑娘年幼单纯,可别一时不察,被他给蒙骗了。”
冯淑嘉见采薇愁眉不展,心里暖暖的,轻笑安抚道:“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利害攸关之事。
“是有人想要贿赂曹大人,威逼利诱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念着相识一场,不想曹大人被人胁迫了去做坏事,将来追悔不及,就请君公子帮忙在外打探,找机会阻拦一二,就当是略表歉意,尽尽心意了。”
昨晚采薇也在,当然很清楚事情的始末,闻言轻舒一口气,笑道:“姑娘就是心善!这样奴婢就放心了!”
冯淑嘉笑而不语,将权势煊赫的汾阳王拉下马这件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太过震撼,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免得吓坏了她们。
不过,萧稷非但不害怕,还积极地帮她出谋划策,显然是和她一样意图致汾阳王于死地。
看来之前查到的那些所谓的宿怨纠纷都不过是遮掩罢了,萧稷和汾阳王定然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会是什么呢?
冯淑嘉一路思考着,愈发地好奇萧稷的真实身份了。
既然查萧稷行不通,那干脆就另辟蹊径,打听打听汾阳王究竟有多少不死不休的仇家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李良每日都会去永安巷曹家帮忙,也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每日回来给冯淑嘉禀报。
时间长了,就连曹彬的作息习惯,曹家每日的炊饭情况这样琐碎的事情,冯淑嘉都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