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干部经过几天几夜的商量,熬得眼晴通红,终于把土地按人头分了,但是土地有好有坏,如果硬性分下去,肯定会引起矛盾。
因此干部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把每一份土地都写在一张纸上,然后通过抓阄的形式,参与分土地的人以家为单位派代表抓阄,抓到哪份土地就是哪份土地。
村民们都接受这个办法,因为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把土地分下去。
抓阄分土地的那天,全村人像进行一次集体占卜活动,村民们一个个提心吊胆,用抖个不停的手在大队办公室那张掉了漆的办公桌上的一只黑瓦盆里,如同抓自己的命运一般,一人抓一个揉成一团的小纸蛋。
有的人展开纸团,笑得鼻涕口水都顾不得开揩,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一家人喜得抱成一团蹦跳着庆祝。
有的人一下子脸像黑霜打了一般,甚至还有抱住头当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人的家人也都如出殡一样哭丧着脸。
朵朵是已经出嫁的姑娘,按照大队的规矩是不享受分土地的权利,林永芳、陶爱家还有爱云算一家,他们的土地是陶爱国帮他们抓的阄。
他们一大家分三家,有三个抓阉的名额,他们三家的运气全都不错,土地全在湖畔,这里的田地比较肥沃不说,遇到干旱的年成,可以就近灌溉,庄稼容易保住。
分完了土地分生产工具。
分生产工具的时候不光桃花村,整个大队都发生了严重的混乱。
因为像牛啊、拖拉机呀,这些大件的物资没办法分下去,既然没办法分下去,那就引起了村民们去抢,去夺,甚至大打出手。
队里的干部们虽然竭力去阻止,可是农民自私的劣根性一旦像泄洪一样打开了闸门,单凭那些个干部哪里阻拦得了。
再这样你打我斗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最后还是陶爱国出了个主意,把大件的生产工具直接卖给同队的村民,然后把卖得的钱款再分发给全村的人,这样骚乱的人群总算安静了下来。
可问题又来了,谁买得起这些个贵重的物资,如果一直没人买得起又该怎么办?
陶爱国又建议道:“把这些大件物资先放在队里五天,这五天里谁出得起合理的价钱购买,就卖给谁,如果没人购买,到时大家再商量看是如何处理这几头牛和那辆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