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截扎辫子的红绸子,这截红绸子是她一次课间顺的同班的一个女生的,班上只要谁的东西没收好,王文艳都会趁人不备顺手牵羊放到自己兜里。
但是偷来的鼓敲不得,王文艳可不敢扎着这截红绸子去上学,所以干脆送给付红梅这个傻婊砸,给她一点甜头好让她为自己卖命。
不出王文艳所料,当她把那截偷来的红绸子送给付红梅时,付红梅都快感激得流下了两行热泪来。
她倒不是稀罕这截红绸子,她家现在虽然败了,可以前她老爹在大队里得势的时候,像这种扎辫子的绸子不论红黄绿蓝,她像集邮一样都买了,她是感动于王文艳已经回城了,居然还记挂着她,不仅来看她,还给她送礼物。
付红梅由衷的说着:“多谢。”
王文艳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朵朵家那气派的三层楼,感慨道:“真没想到啊,朵朵家以前穷得吃土,现在居然盖起了三层小洋楼!”
付红梅满是妒忌恨道:“谁叫那个小贱人运气好,发了大财!”
王文艳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你听谁说朵朵在城里赚了大钱?”
这下轮到付红梅惊讶的问:“村里人人都这么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王文艳意味深长的一笑:“村里人都这么说?村里人谁去了城里?既然没人去城里,又是怎么得知朵朵在城里赚了大钱的?”
付红梅顺着王文艳的话溜溜的往下说:“这还用问?肯定是朵朵自己说的呗。”
话一出口,付红梅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疑惑的看着王文艳:“你是说朵朵在城里根本没有赚到钱,她只是吹牛而已?”
但随即又皱紧了眉头:“如果朵朵真的是吹牛,她家不可能盖这么大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
王文艳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在城里,缝纫店多如牛毛,就凭朵朵那间普普通通的缝纫店能够赚到什么钱?”
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不过她不用会赚钱,只用把纳百川的钱哄进他的兜里就可以了。”
付红梅听王文艳这话里大有深意,但同时又不解:“纳百川是朵朵的男人,朵朵花他的钱好像天经地义吧。”
“她的男人?”王文艳那副表情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不是跟我说过,纳百川说国庆节的时候他会和朵朵在村里补办一场婚礼,请全村人都参加吗,可国庆节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的婚礼怎么还没补办?”
付红梅皱眉深思:“真的呢。”她抬眼看着王文艳:“听你这么一分析,朵朵和纳百川的关系很可疑。”
王文艳见这只笨鱼已经上钩,便跳过这个话题不提了,后面的事任由付红梅去猜测,她是个大嘴巴,绝对会到处乱说,而王文艳就是要她到处胡说,才能达到自己卑劣的目的,但又不会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