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健坐在椅子上靠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坚持不住了,不仅冷,而且还很不舒服,根本就睡不着,可是又要装君子风度,怎么破?
心机狗就是心机狗,孙子健眼珠骨碌一转,就想出了好主意。
他故意惊天动地的痛苦呻吟,好像下一刻就要气绝身亡似的,想把爱云吵醒,博取她的同情,让她主动邀请他上床。
可爱云才多大的女孩子,正是三十年前睡不醒的好时光,尽管孙子健叫得像杀猪一样凄惨,爱云也只翻了两个身,皱着眉头继续睡,那表情分明是嫌弃孙梓健好吵。
孙子健都要给她跪了。
无奈之下,他也顾不得再装君子了,往床上爬去。
爱云对孙子健故作痛苦的呻吟声毫无反应,可是对床上爬上一个人来却异常敏感,马上睁开了双眼,一骨碌坐了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惊恐的看着孙子建,紧张的问道:“老师,你干嘛!”
孙子健就像正准备对她欲行不轨的龌龊小人,被她抓了个正着似的,神色看起来是那么不自然,他嘿嘿扯起一个假笑:“爱云呐,你看老师为了你受了重伤,而且现在又是冬天,坐在椅子上全身又疼又冷,根本就睡不着,不如我们两个今晚就勉强挤一张床睡吧,明天我再去买一张折叠床回来各睡各的,你看好吗?”
爱云惊讶的看着他:“我是女孩子,怎么能够跟老师你挤一张床?再说了,你是男的,熬一晚上夜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我三哥不眠不休,整整守了我三天三夜,那是一年冬天,还下着大雪,我怎么没听到我三哥说他冷得受不了?”
孙子健傻呆呆的看着爱云,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因为你三哥没受伤啊!”
“不是啊,那一次我三哥和我妈半夜送我去镇卫生所看急诊,黑暗中我三哥一脚踏空,从山上滚下来,都摔得吐血了,比老师你的伤要严重得多,他也没喊过疼,我三哥说,男生都不怕疼,何况老师你还是男人。”爱云满眼都是天真,咬唇,认真脸费解的看着孙子健,那眼神分明在质疑,眼前这个家伙究竟是个男人吗?
孙子健欲哭无泪,只得在爱云纯洁无瑕的目光注视下,十分不情愿的爬下了床,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导致了第二天他直接发高烧去医打便宜的青霉素屁股针,这一病就是整整一个星期。
关键是在他生病期间,爱云并不懂得照顾他,反而要他处处照顾她,饭要做好叫她吃,洗脚水烧好给她倒好。
孙子健暗暗叫苦不迭,以为这种漂亮无脑傻婊砸自己可以一晚骗她上床三十次,谁知人家高贵得像个仙女,只能顶礼膜拜加用心伺候,不能亵渎,而他虽然贪恋她的美色,却不敢霸王硬上弓,因为害怕爱云不愿意,哭哭啼啼回去跟陶爱家和朵朵哭诉,那一个还不把自己打死,另一个直接把自己告进牢房里!
这哪里是养小萝莉供自己玩乐,这分明是在养妈,给自个儿找事。
其实这都得怪孙子健自己拎不清,爱云本就长得漂亮,现在家里条件又好,打扮的又时尚,学校多少男孩子见了她献殷勤,她早就习惯了男孩子为她付出,所以不论孙子健为她做什么,她都觉得理所当然。
美女就这么不懂事外加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