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内,慕郗城脸色骤变,正在和他说话的董事没由来的白了脸,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引他不悦,索性闭口不谈,最怕招惹到他。
此时的对面问诊室,知道时汕受伤,陆时逸急坏了,怒愕中站起身搂住她,却导致腿上刚缝合的伤口生生撕扯开,瞬间殷红的血染红了绷带。
徐警官上前,和赶进来的警员一把扭住了‘施暴’男子的手臂,男子刚死了家人,情绪躁动亢奋,“陆时逸,诅咒你不得好死!”
原本被陆时逸搂着的时汕,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啪’!地一声,反手一巴掌抽在男子的脸上,她脸色苍白,眼眶泛红,诘问,“你,疯了吗?”冰冷的眼瞳,杀意油然而生,让一旁的徐警官愣住了,如果不是男子已经被扇了一耳光,他感觉这年轻的女孩儿会手撕了他。
姜时汕漠然,真的能激怒她的时候很少,警方带‘施暴’男子离开,陆时逸腿上的伤已经很难坚持,冷汗完全浸湿了病号服,有护.士过来说,“陆医生,拆线后重新缝合伤口吧,否则会引起炎症。”
“先给她看。”握着她的手,紧紧地。
“我没事。”松开他的手,时汕示意护.士将陆时逸推走,她说,“放心,我就在这儿等你,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不论时汕对他微笑地有多自然,陆时逸知道她绝对受伤了,被强制缝合伤口前嘱咐了两个同事去给时汕看,女医生再过来医院大厅已不见女子的身影。
医院外,转角的休憩角落,僻静,不引人注目。
时汕一头冷汗,她站在饮用水自动贩卖机前,投入硬币,摁下了一瓶矿泉水。
肩膀上有刺痛感,可她现在的情绪都集中在刚才砸过来的那个花瓶上,如果不是她挡过去,那男人砸的是陆时逸头上的太阳穴方向。
惊魂未定,自持冷静不过是惯性,其实她怕极了,做医生,距离生死最近,姜时汕怕死,不是自己,她怕看身边的人死。
泊在一旁的劳斯莱斯内,刚上车来的人对章远说,“把这个给她。”语气不善,简直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