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医学的她,同意打点滴,拒绝给伤口上药。
直到过了两天,护.士说,“如果配合患处上药,效果会更好的。”
陈渔摇头,她不要。
慕郗城在一旁看着,当时就来气。
等护.士出去,病房里只剩他和她的时候,他去撕扯她的衣服,解她的扣子,强迫给她上药。
她不给,他恼火得很。
“陈嘉渔,你知不知道你爸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为了活着多陪你两天遭了多少罪,你作为一个健康人,这么自残堕落,真让人失望。”
慕家少爷自小成熟世故,真要数落人的时候,一张嘴特别的狠毒。
越见她躲,他就越生气,她说,“陈叔那么乐观积极,你这么自残堕落,做他女儿,你配吗?自残入不了天堂只能下地狱,等死了,你也见不着他。”
终于,她哭了。
19岁,陈渔在父亲过世后的第四天,她靠在慕郗城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衬衣被强势撕扯开,少女粉.嫩的内衣扯掉的那一刹那。
白腴丰盈上的字迹,简直刺痛了慕郗城的眼。
她刺的是他的名字:“城”。
退却疤痕,蓝靛的字迹显现出来。
少女曼妙的身体,字迹刺在左侧胸内,胸骨左侧第四肋间的饱满丰盈上,是心脏的位置。
她一边哭一边说,“郗城哥,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慕郗城抱着她,紧紧地,任由她纵情地大哭。
那年,陈渔说,“郗城哥,人的生命太脆弱,我爸死得时候太孤单,我想等我死得时候有胸口有你的名字陪着,不至于太害怕。”
直到,一年后,陈渔真的过世了,午夜梦回,慕郗城不止一次地梦到她说过的这番话。
每想一次,心就疼一次。
经年后,他总算明白:陈渔将他的名字刺在胸口上,而他却是把她整个人都刺在了心脏里。
蓝靛草:清热,解毒。治时行热毒,疔疮痈肿,丹毒,疳蚀,天疱疮。
作为一种草术植物,蓝靛除了用药,也能作为天然的颜料。
蓝靛色泽浓艳,牢度非常好,不会轻易脱落,常有少数民族瑶家人用它作为染布的天然染料。
阿渔用其将慕郗城的名字刺进肌肤里,一般洗刺青的方式根本洗不掉。
那个靛蓝色的‘城’字如同长在女孩子的身上一般,永远不会脱落。
可,就是这样有着特殊意义的刺青,时汕身的胸口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邹家客房卧室,慕郗城伸手触碰上去。
光滑一片,滑腻的触感,像是完全不认得他一样,刺青根本不复存在。
现在已经是凌晨2:00。
时汕在朦胧的灯光中,几欲苏醒。
尤其是,似乎有什么正放在她胸口的位置,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暖色柔和的光线下,迷茫中,睁眼,时汕对上慕郗城的视线。
起初,她的眼神是迷惘的,眼睫湿漉漉的,带着点由梦转醒的不明了。
大半夜的,慕郗城单手撑在下颌上,不睡觉。
他的手正在她左胸的丰盈上,轻抚。
因为他的眼神太执着,不夹杂一丝戏弄和轻薄感,让刚刚转醒的时汕几乎没反应过来他正在做什么。
直到片刻功夫,静默的3秒钟后,四目相对,他的唇角勾起笑意。
放在她胸口上的长指,开始坏心地不安分了。
抚弄、揉捏,让时汕彻底清醒后,面色瞬间涌上羞愤。
女孩儿年轻曼妙的身体,全身白.皙的肌肤,几乎只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羞地完全氤氲上了一层淡淡的粉晕。
太青.涩,也太铭感了。
他的每一次碰触,都让刚苏醒有些柔弱的时汕,难以自持地颤抖。
震惊中,完全来不及阻止,他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双腿间,长指轻触细嫩的柔软和脆弱。
让她满脸泛着潮红,羞地脸连白嫩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蹭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地。
生涩如她,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直到她羞愤中按住他恣意挑.逗的手,慕郗城才就此作罢,放过了她。
托着她的后脑,几乎难以自持地俯下身去亲吻她,那一瞬属于他的气息染着冰薄荷的味道,在一瞬间将她唇舌攻占。
唇片厮磨,辗转深吻,他潮湿的舌,一点点寻找着她的铭感点。
直到感到她开始在他身下颤抖,慕郗城才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般慢慢放缓了这个深吻。
月夜,这是一个很柔情的吻,他的手指穿梭在她柔顺的发间。
缱绻亲吻,一直到她受不了没办法呼吸。
离开她的唇,慕郗城搂着她,撩开她濡湿的耳边碎发,问,“还能呼吸吗?”
见她不出声。
他眉眼染着笑意说,“还是呼吸不过来不要紧,多练几次,总能越来越好的。”
时汕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很冷,却因为刚刚苏醒,氤氲着水汽,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明明没有一丝抵抗力,却又完全想要抵抗他。
看着这样的时汕,慕郗城轻抚她的长发,搂着她不禁失笑,“怎么跟刚炸毛的小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