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总算是有衣服穿,不至于太过窘迫。
……
……
楼下,慕郗城陪陈屹舒品酒,说是品酒,到现在完全是陈女士一个人在喝。
“怎么,这酒不对你的胃口。”
“自然不是,姑妈送来的一定都是珍藏品。”
“知道就好。”陈屹舒蹙眉,说了一句,“快大中午了,都不见人,早饭没吃对身体不好。”
客厅里的两个人正这么说着,陈屹舒突然觉得慕郗城的目光定住了。
大致知道自己背后的楼梯处,阿汕已经下来。
她笑着放下酒杯,说,“我们正说汕汕,汕汕就……”
扭头的瞬间,话说到一半,陈屹舒完全怔住了。
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向下走的女孩子,长发松松垮垮扎了个马尾,一身校服,显得学生气,很乖。
“阿渔。”
陈屹舒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嗫喏了一声,那么低的嗓音,慕郗城听得清清楚楚。
人与人,怎么能相像到这个地步?
陈女士,坐着,几乎半晌,一动没动。
慕郗城看着他妻子身上,这件他微微泛旧的校服,斥了句,“怎么穿我的衣服?”
口吻虽然是斥责,眸光却是缱绻,满是平和的温情。
阿渔高中时候,常常丢了校服,就穿当时已经念大学慕郗城的。
在校,校服一般都宽松,像是能将学生完全装起来似的。
当年陈渔穿慕郗城的校服,虽然格外宽松,但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慕郗城向她伸手,时汕迟疑了一会儿,瞥见陈屹舒,将手直接递到了他的掌心。
霎时间,十指紧扣。
慕郗城,唇角含笑,英俊的容颜顿生风华,芝兰玉树,清隽如玉。
被眼前的男.色蛊惑到。
直到,时汕感觉手指被扣紧,她才惊觉自己竟然看着慕郗城,看到出神了。
明显见盯着她那双暗沉的眸,有戏谑的意味。
时汕窘迫地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的那一刹那,满脸羞涩的潮红,脸颊不自觉的烧灼滚烫。
这,太不像她。
慕郗城牵引着坐下,他和她的手依旧还是我在一起的,他的掌心带着他的体温,温热,将她略显冰凉的手,完全暖热。
陈屹舒回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一对,多像曾经的郗城和阿渔。
可开腔,还是叫了声:“汕汕。”
“嗯,您来了。”
收敛了刚才莫名悲戚的情绪,她笑道,“是啊,来看看我们阿汕,怎么又瘦了?”
陈屹舒浅笑着,和半个月前在邹家一模一样的和蔼可亲。
时汕起身,想要坐在陈屹舒身边,却被搂着她腰的人紧紧扣着。
侧过头,睨身边的人一眼,慕郗城却像是什么都不不明了似的,没看身边的时汕,反倒是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陈屹舒和她说话。
一边说话,一边握着时汕白.皙的小手,暖好了,就开始轻抚,一根一根纤白的指头轻抚过去,来来回回很多遍,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完全是明目张胆地,当着陈屹舒,还有女佣的面,公开和她调.情。
时汕被他握着手挣不开,指尖碰触的灼烫,反倒让人窘迫。
“阿汕,什么时候再去姑妈家,做好吃的给你。”
时汕还没有回答,慕郗城就说,“最近她上学没时间,过段时间我们回一趟苏州,回来再去邹家看姑妈。”
“要回苏州?”
时汕看陈屹舒瞬间变得怪异的眼神,微微一怔。
慕郗城清漠地应了句,“是,等她假期了,就去。”
向来苏州市对于慕郗城像是一个难言的伤口,禁.忌话题,不常聊。
这次他主动说出口,倒是让陈屹舒怔了半晌。
看一眼时汕,她叹口气说,“去吧,阿汕让郗城带你去他小时候住得地方,玩儿上一阵子,既然放假,待在家里看书很无聊。”
“好。”
时汕就这么应了下来,可瞬间觉得客厅里的氛围变得有些不对了。
片刻后。
陈屹舒看到慕家厨师,便跟着进了厨房,人刚从沙发上站起来,时汕几乎出于礼貌要跟去,却被坐在沙发上的人一个用力,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时汕挣扎着起来,完全面对面跨坐在这个男人的腿上,这么羞涩的姿势,正中对方的下怀。
往常他这样,她只惊愕一会儿。
可,明明陈屹舒正背对着站在她们不远处的地方,只要一个回头就能发现。
她想下去,他偏偏搂着她的腰,不许。
“慕郗城。”轻声催促一声,担心陈屹舒再回来。
可觉察她的挣扎,慕郗城压低嗓音厉声,“小坏再乱动,就在这要了你!”
时汕刹那间,羞涩的满脸潮红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