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身边这几个女人里,还是她最合意,出得厅堂入得卧房,尤其床第之间大胆缱绻,精力无限,是最有滋味的一个!
比起只会躺着被动接受的秦棉和局促拘谨的封氏,她显然就是多汁的蜜桃和撩人的火焰。
但是,不管他有多自欺欺人,他也明白,那些肮脏的事恐怕也是真的……
她压根不给自己暴怒的机会,她竟然以死为遁!
沈近山心情复杂之极,他恨她,却也有些想她念她!
甚至还隐约觉得,她死得很聪明很及时,不然以自己的火爆性子,那晚肯定闹到不可收拾,到时候她自然是身败名裂,自己和二房的也肯定是名誉扫地,颜面尽失!
一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迷人的聪明女人,消失的这么突然,注定留下许多念想给他,像心里的空洞,呼吸之间都会隐隐作痛。
“父亲!”
一抬头沈玉朝站在帘外,暗夜里像一个纸卷的人影。
“进来!”
“有事吗?”
母亲去世,长子自然是悲痛的。他的脸色憔悴,胡岔也冒着,不复如玉君子的风采。
沈玉朝掏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纸铺在桌上。
“这是什么?”沈近山将油灯移近些,最近他发现眼力在衰退,灯下看书已有点费劲。
“您自己看吧!这是我从护国寺里向法照大师求来的。”
沈近山看了蹙起眉头:“异路缥缈身?什么意思?……这是说谁?珍娘么?”
“又是老道士,又是大和尚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玉朝静静道:“她不是珍娘了!除了长得和珍娘一样,她其实是个异路之人!”
“就凭这张签文?”
沈玉朝说:“您就没觉得她变化太大了吗?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跨度那么大!我提出的那些疑点谁能解释得了?否则,我就认定她不是珍娘!……当时我求到这签心中不解,便去请法照解签,他看后足足愣了半晌才说:此非归人也……再问,他便不肯说了竟拂袖而去,这样奇怪的态度不正说明这签有问题吗?”
“好,那你告诉我,你竭力证明她不是珍娘,你想我怎么做?赶她出去?”
“当然不是,她若不是珍娘,那秦夫人留下的东西便与她无关了,那么她留在沈府的目的就不得不有所提防!对她便要处处留意,不能让她随意在家里走动惹事了!”
沈近山陷入沉思。
儿子说的不是一点没道理啊,若她真是外人,“人”还好说,若不是呢?自己确实该把她看管起来,以免她真的做出些后果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