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乔凌天正在自己家买醉,看到简婉清的来电,他笑着接通了电话。
“婉清,你终于主动来找我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再搭理我。”简婉清和宫津枫和好之后,简婉清就把他给忘了,这种被遗忘的滋味真的好难受。
可是,他却还犯傻的想着和简婉清在一起的时光,特别是在英国的那段时间,是他最难忘的日子,他真的很后悔放简婉清回来,要是当初她们不回国那该多好……
“是你告诉我母亲我换过心脏这件事是吗?”握着手机,简婉清气愤地质问道乔凌天。
“对,是我。”乔凌天喝了口手中的酒,醉醺醺回应着简婉清。
“为什么要告诉我妈这件事?她人老了上了年纪经不起刺激,为什么还要告诉她?况且,这件事是我和宫津枫的家事。”乔凌天根本没有权利干涉她们的私事。
“婉清,我后悔了,后悔当年为什么不趁你和宫津枫闹翻的时候表白,要是那时候我够勇敢,我想我已经和你在一起,可是,那时候你经历了巨大的创伤,对男人本能很排斥,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可是,谁知道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封闭着自己,直到回国后,你明显变的更好了些,那时候我就计划着向你表白,可是,宫津枫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搅扰了我的告白。婉清,我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够勇敢,哪怕被拒绝也好,我真的后悔陪你回国,要是我们留在英国那该多好呢,你依然是英国小有名气的婚纱设计师,我依然当我的医生,我们多般配,更重要的是你也不会嫁给宫津枫。”借着酒劲,乔凌天将憋在内心深处许久的话全说了出来。
他之所以把简婉清换心脏这件事告诉她母亲,那是因为他心里难受,一时糊涂就这么做了。
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合适简婉清的人,他想证明给简婉清看。
“你可以恨我和宫津枫,可是这件事不该牵扯到我妈,凌天,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是不是要看到我和宫津枫离婚,或者我和我母亲决裂,你才满意?”简海蓝知道自己换过心脏后,很震惊,格外反对她和宫津枫再生活在一起。
简婉清大抵能明白母亲的心情,和这么危险的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简海蓝估计睡着也会做噩梦。
“婉清,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让你离开宫津枫,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连累到你母亲。可是,婉清,你在再好好想想,宫津枫真的值得你托付终身吗?那么可怕的一个人,我不相信他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只专情你一个,有着这样显赫家世的男人他不会爱上平凡的女人,更不会心甘情愿和你一辈子这样平平淡淡过一生,等到那股新鲜劲头过了,他便在外寻花问柳,女人对于宫津枫来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所以,婉清,你醒醒吧,别再指望宫津枫会真心对你,我们才是最合适的。”男人最清楚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乔凌天觉得宫津枫不会是男人中的例外。
“不,宫津枫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能和我坚守一辈子。”乔凌天和母亲的话真像,可是,简婉清绝不相信宫津枫是个花心的男人。
“是吗,婉清,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不是男人,从来不会知道男人正真的想法。天长地久,人心难保不会变,特别是像宫津枫这样的男人。”乔凌天不断摇头,不相信宫津枫能给简婉清正真的幸福。
“我相信他足够爱我,就算不够我也认了,因为我也爱他。”紧紧握着电话,简婉清心里满满都是对宫津枫的信任。
她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走在一起,她相信她们之间经的起考验。
不管乔凌天怎么劝说,简婉清依然不为所动,乔凌天格外失落,“婉清,你再好好想想,我不想再看你受一次伤害。”
“别再说了,凌天,我很感谢你曾经救了我,可是,感激归感激,希望你放过我妈也放过我和宫津枫,我们是真心想在一起,希望以后不要再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离间我们。”说完,简婉清决绝挂了电话。
“婉清……”
然,电话另一端却已经是嘟嘟嘟。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劝?婉清……”拿着空电话,乔凌天不断的喃喃,说完,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灌自己,一边灌,一边迷迷糊糊喊道,“婉清……”
“明天宫津枫就要回来了,我该怎么和宫津枫说?”一边是母亲,一边是自己的丈夫,夹在中间的简婉清格外烦恼。挂完电话后,她便拿着手机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要她和宫津枫谈离婚,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可是要她和自己的亲生母亲断绝关系,她也做不到。
母亲生她,养她,二十多年含辛茹苦,这份恩情和血水怎么可以断?
“我该怎么办?”简婉清苦恼不已,在卧室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不知道在卧室里走了多少圈,也不知道走到多晚,直到窗外寂静黑压压一片,走累了的简婉清这才上床睡觉,期待着宫津枫快些回来,可是,简婉清又格外害怕他回来,害怕一回来,她们就要面临离婚……
心格外的累,这一宿,简婉清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床,因为,昨晚简婉清其实在自己卧室里整整走了一晚上,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她才睡着,外加心情不好,简婉清就没有起那么早去婚纱工作室,一直赖到大中午才起床,打算今天在家等宫津枫回来。
可是,刚梳洗完,母亲简海蓝的电话再次打来了。
看到屏幕显示是母亲,简婉清颤抖的摁了接听键。
“婉清,经过一晚上想通选谁了吗?”电话畅通时,简海蓝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妈……我可以不选吗,不管我选谁对我来说都很残忍,你是我的母亲,你忍心看到我备受煎熬吗?”紧紧咬着唇,简婉清心情格外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