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马爷强抢的女子泪水盈盈望着单臂单腿站立的丈夫,嘴唇微张,感动莫名,她的丈夫又活过来了。
遗憾丈夫疆场受伤,她亦庆幸丈夫活着回来,哪怕四肢残缺,他是活生生回来的,比失去丈夫的女子,她觉得幸福上许多。
从不曾嫌弃过丈夫,不管旁人怎么说丈夫是怯战的逃兵懦夫,她都不曾抱怨过或是轻看丈夫一分,可丈夫自暴自弃,她做得再多,丈夫也总是处于暴躁绝望之中,好似留在她身边的人只是一个躯壳。
如今她的男人为了自己,重新站在她面前,遮风挡雨并保护她了。
帮闲都被打趴下,马爷冷笑道:“行啊,你还不算完全废物,今日我就同你过两招,让你知道你天生就要被我踩在脚下。”
随即马爷直奔男人冲过来,男人慌忙躲闪,但缺少的手脚束缚了他,很快他落于下风。
慕婳双手负在身后,看似云淡风轻,眸光一直落在交战的两人身上,她并没有急于出手相救,眼见男人陷入危险绝境,马爷处处占据上风。
围观的百姓发出怜悯同情的惊呼,残疾的士兵被马爷打得很惨,半边脸都被打肿了,嘴角亦是渗出鲜血。
马爷一个扫堂腿把男人带倒,顺势压在男人身上,碗口大的拳头一拳一拳砸下来,“求饶,向本本大爷求饶,把你的妻子乖乖送上,本大爷就饶了你。”
拳头很重,身体很痛,男人睚眦欲裂,双眼瞪得宛若铜铃,目光坚定,勉强抵挡着,始终不肯吐出求饶的话语,“你做梦!”
女人想要冲过去救下丈夫,或是求马爷放过她的男人,可她却被慕婳伸出来的胳膊挡住了,“姑娘,我……救救他,他的伤还没好……”
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
慕婳微微眯起眸子,冷声道:“军中的绝学你莫非完全忘了?最后保命的武器该拿出来了。“
被马爷压住的男人突然爆发出激昂的吼声,他使劲一拳砸向身上的马爷,随后翻身而起,男人手上多了一个带着铁钉的套子,谁也不知他把这玩应藏在哪里,怎么就突然拿出来,但是每一个人都被铁钉所吸引,鲜血顺着铁钉滴落下来。
马爷的胸口多了五个血洞,摊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你……”
男人单脚靠近马爷,明明很狼狈,但每个百姓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满是敬畏看着曾经嘲讽过的残废懦夫。
“不是,你不是少将军的兵!不是少将军训练出来的兵!”
男人高高抬起唯有的手臂,铁钉寒芒闪烁,落下即可要人性命,马爷吓傻了,“不,饶了我。”下身湿润一片,屎尿同流。
经过疆场磨砺出来的气势,很吓人。
马爷面对不是一个残废,而是一尊要人性命的勾魂使者。
气势压制往往能扭转战局,让敌人心生恐惧,十成的力量只能用出五成。
男人放下了套着铁钉的手臂,鲜血从眼眶嘴角流出,显得异常彪悍嗜血,居高临下盯着崩溃的马爷,“少将军说过,不杀没有战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