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暮心中无比挫败,但是他又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将顾轻轻的信任摧毁?
仅仅是因为分手?
这一件事并不足以将她对自己的信任完全击垮,肯定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
否则顾轻轻怎么就能认定以前的自己不是她的?
季长暮知道,既然顾轻轻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自己,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可是自己要这样一直被蒙在鼓里吗?
季长暮不甘心因为一些未知的理由让顾轻轻给自己判无期徒刑,“轻轻,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肯定不只是一次分手,还有什么事?”
顾轻轻眼神飘忽了一下,目光躲闪地说道,“就,就是因为你和我分手,还能有什么事?”
下一秒,顾轻轻的视线犀利地转到季长暮的脸上,眼露嘲讽,“或者说,你背着我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季长暮皱眉看着她,目光幽深专注,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你这么怀疑我?可是我扪心自问,除了那次分手,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怕我知道所以才贼喊捉贼?”
季长暮原本温柔的眉眼变得冷漠,刚才的幽深渐渐不屑,仿佛自己面前站着的人不再是自己的心上人一般。
看到他这样的姿态,顾轻轻瞬间火气上涌,可是良好的教养又让她做不出破口大骂的举动,只是用刚刚哭得沙哑的嗓音嘶哑地吼了一句,“季长暮!”
原本被卷着的鸡蛋已经放在茶几上,顾轻轻紧紧攥着手里的毛巾,热鸡蛋的余温传到她的手上,顾轻轻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季长暮眸中闪过不忍。
可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即逝,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心软下来,那顾轻轻以后恐怕很难答应自己。
这是他绝不能容许的事!
一闪而过的不忍之后,是更加不堪的话语,“怎么?我说错了?想不到堂堂顾家小姐竟然也会这样藏头藏尾,缩手缩脚!你想做什么就光明正大的做,毕竟我一个普通人怎么敢和家大业大的顾家相抗衡?”
顾轻轻一愣,“你怎么知道顾家?家里有人找过你?”
季长暮冷哼一声,面带讥笑,“你比起顾家那些长辈可差远了,他们做什么好歹是摆到桌面上光明正大的谈,你却在我背后偷偷摸摸地瞒着我做些蝇营狗苟的事。若不是我察觉到你的话不对,恐怕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
“顾家家大业大又怎样,论家教修养,也不过如此。”
最后的那句话成功地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轻轻从小身受家中长辈的喜欢,她又是顾家这一辈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可谓是集全家宠爱于一身。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顾轻轻,向来以身为顾家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