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无忌走到高氏面前,朝她拱了拱手。
“你大伯特意留下你,可是为你在祖堂上故意挑拨安业一事而警告你?”高氏开口道。
“阿娘,冤枉,我哪有主动挑拨二兄,明明是二兄凑到我身边来威胁我好吧……”长孙无忌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好了,别演了,即便是他主动找茬,若不是你存心想让他出洋相,哪会将整个族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我都看得明白的事,你认为你大伯会看不出来?”高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阿娘,你说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睿智犀利啊。”长孙无忌眼见蒙不过去,只能卖乖。
“辅机,我知道你自小没受过什么挫折,心头颇有些傲气,受不得半分委屈,可你父亲不在了,留下咱们孤儿寡母几个,实不宜随便与人置气,你二兄本与咱们不合,你今日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让他差点下不来台,日后他心里只怕愈发的憎恨咱们了。”高氏一脸忧心的看了长孙无忌开口。
长孙无忌天资聪颖,在长孙晟严格教养下,品性也十分出众,可他性格生来有些跳脱,家境又十分优越,在同龄人圈子里一向是拨尖的人物,这样的少年,身上自免不了有些年少轻狂的毛病,长孙安业虽是兄长,可他一再找自己母子的茬,长孙无忌又哪里忍得住一直不还击。
“阿娘,我懂你的意思,你觉得咱们孤儿寡母的,行事应该低调隐忍,低调我赞同,可隐忍,却要看对像,以二兄的脾气,咱们再讨好他也没用,多少给他点颜色,也好让他知道咱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长孙无忌一脸不以为然的开口。
“你,你这孩子,怎的就听不进去劝呢。”高氏有些恨铁不成钢。
“阿娘,哥哥现在正是锐气张扬的年纪,偶然行事激进些,可以理解,待他多吃几回亏,经历的事多了,行事自然就会越来越沉稳,这会儿有大伯和舅舅在,即便惹出点什么事,也有他们兜着,无须太过担心。”长孙小娘子瞄了兄长一眼,随后走到高氏身边,伸手抱住她的胳膊,开口道。
“观音婢,你刚刚九岁,可瞧瞧你说话的语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我师长呢。”面对妹妹明着是解围,实在在取笑打击的话语,长孙无忌差点被气了个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