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右仆射杜如晦积劳成痴,一下子病倒了。
病到之后,他上书皇帝,言明此时正值国家紧要关头,不能让他一个病人占驻宰相之位,请皇帝免去他宰相之职,另选贤能,帝允。
此时北伐战事仍持胶持状态,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再加上杜如晦又病得不能上朝了,李世民的心情愈发的不好起来,几乎每天都在发脾气。
哪个大臣大凡有半点错处被他纠住,就会狂喷一通,所人大臣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待公务,不敢有半分懈怠,就怕被皇帝抓住把柄,一刀给咔嚓了。
时间步入十二月后,李世民一连十数日都没有再入的后宫一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生怕自己进了后宫,乱发脾气。
他的妻子怀孕不久,本来那个小公主的出生就让妻子心里不舒服了,若再无端向她发脾气,夫妻关系怕真要搞僵了。
“玄龄啊,你说突厥这块骨头怎的就这么难啃,这一仗怎么就这么难打呢?”杜如晦病倒辞去仆射之职后的第三天,李世民办完手头上的事,去尚书省那边走动,看到正低着头忙碌的房玄龄,抬步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一脸怅然的感慨了一句。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战事僵持不下,他心里的压力也越来越重,北境十分寒冷,突厥人一直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早已习惯。
而唐军骤然过去,自然不易适应,也就是说,一入冬季,北境的战事天秤自然而然的就会倒向突厥,天越冷,战事对唐军越不利,一想起这些,李世民的心就像油煎似的。
“陛下,自古成大事者从来没有一个是容易的,我相信咱们只要坚持,胜利就一定属于我们。”房玄龄从堆积如山的公务中抬起来,朝着皇帝笑了一笑。
“你说得对,只要坚持,胜利就一定属于我们大唐,是朕太过于急躁了。”李世民瞧着房玄龄因近一两月熬夜太多,愈来愈黑的眼袋,心头忽然生出一股愧意。
“臣理解陛下的心情,快到年节了,陛下忙走不开,就不多说了,等过了年,陛下可以去玉华山那边转转,泡泡温泉什么的,放松一下。”
“北方那边有李靖坐镇,即便暂时没有什么喜讯传来,也不会有什么大患。”
“不管自么说,这一仗打到现在为止,咱们大唐的收获还是颇丰的,别的不说,之前与突厥交界的那些边境村镇,都被收回来了。”
“根据前两天传回来的边报,臣估计近期应该会有不少被突厥掳去的汉人,还有一些小部落的居民,都会归附到咱们大唐。”房玄龄道。
他其实很理解李世民的心情,北伐这一战可以说是倾尽了整个大唐的国力,同时也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换任何坐在他这位置上人,都不可能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