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从基和妻子感情一般,对两个嫡出的子女倒还不错,得了这个消息之后,便和妻子商量,准备到京城之后,再帮女儿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以女儿的样貌,一般人家确实担不住,而京里勋贵人家比较多,容易为女儿寻得一门合适的佳缘,对此,谢氏自然没有异议。
就这样,郑小娘子的亲事被拖到现在,谢氏适才之所有会生那么大的气,也是因为女儿正值寻亲事的紧要关头,丈夫竟如此没皮没脸......
一般家风清正,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想结一个时常流连歌坊花楼,还把歌楼的头牌纳回家为妾的亲家?
不说郑氏的心事,但说郑从基,他被妻子拒绝之后,转头就去找他的心头好瑶蝶儿了。
他现满心满眼的都是瑶蝶儿,让他就此舍弃这个美人儿,他万万做不到。
可要将她纳进府吧,家里的母老虎又不同意,他也不敢不顾妻子意愿,不管怎么说,琅琊谢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旦真惹怒了妻子,让她回到娘家去告状,他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不敢违逆妻子,又不舍得放弃美人,无奈之余,郑从基便准备在外面购置一栋宅子,让瑶蝶儿住进去,他家境富裕,家里兄弟也不多,父母的家产几乎都是他的,手里不缺钱财。
可他这个提议被瑶蝶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瑶蝶儿是典型的草原女子的性格,敢爱敢恨,她确对郑从基有好感,若能成为他的妾室,她很乐意,草原上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一堆老婆。
很多人家兄弟死了,嫂子和弟媳都会被另一个兄弟接收,甚至是父亲死了,除母亲之外的女人,若做儿子的看得上,都有可能将这些庶母都接收过去,她爱慕郑从基,自然不介意他家里有妻妾。
但做外室则万万不行了,瑶蝶儿虽不太了解中原文化,却也知道这外室是种见不得光的存在,她瑶蝶儿要做人妾,也得做得光明正大,怎可能能去做那躲躲藏藏,见不得光的外室?
为此,在知道郑在其不能将她纳入府中之后,转身又去了梦林人家,当然,鉴于她的赎身钱已经给了,她现在梦林人家是由自身。
即她虽在这里挂牌营业,却是自由身,想接什么样的客人由自己决定,收入和梦林人家三七开,梦林人家三成,她得七成。
一般的歌女想和歌坊谈这样的条件肯定不行,但瑶蝶儿不一样,以她的名气,不管想在哪挂牌,都是摇钱树,梦林人家的老板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郑从基见状又羞又恼,他对瑶蝶儿动了真感情,眼见自己已经为她赎了身,结果她仍每日在这时卖笑待客,只气得浑身冒烟。
这对女人动了心的男人一旦生气吃起醋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郑从基自然也不例外,他不能接受瑶蝶儿对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卖笑,也舍不得伤害她。
为此,他选择了忽略妻子的意愿,强行将瑶蝶儿带进了家里,他就不信妻子真会为了这么点儿去衙门告发自己。
再说了,现京城的纳胡姬为妾的官员不少,即便妻子真去告他,他也不信陛下真会为了这么章风流韵事将自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