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许亦有一些是可以调查的东西。巴纳,也许我会根据你的回答而作出不同的待遇的。」
安琪把对方嘴巴的封印(物理)取走,然后就这样说道。
「……」
巴纳似乎打算沉默--不,他只是睡觉了而已。因为多次的反抗已经令到他筋疲力竭了,在这种的环境之下,如果清醒地去面对的话,这也许会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情也说不定。
所以,强行地令到自己失去神志,进入到梦乡也许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但是,安琪似乎并不希望对方得到来自于梦乡的救济。
于是,她就从浴室里把剩下来没有倒走的水都用水桶取出,然后直接把水都倒在他的脸上。
水桶被放置在不远处。
「好了,现在清醒了吗?」
一醒来了的巴纳,看到了恶狠狠的安琪不禁地以为这是想要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啊!快点放我走啊。」
当然,这种合理的要求,安琪并没有想要答应的意思。
「所以,我都说了--这一次我会根据你的回答而行动的。」
「但是,如果只是想要空口白话,胡说八道就想要被解放?这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世界上并没有这么白痴的人存在。真是…蠢毙了。」
「咦?这可真不像是我会说的话啊。呵呵,这也不要紧了,反正感觉没坏就是了。」
安琪此时面无表情,令人非常不安。
「那么,现在你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也说出来吧。」
当然,南希的良心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强劲,她甚至走过去拿出一些工程用具,似乎想要安琪在这个人的身上去进行什么不人道的工作一样。
当然,这种的行为被安琪翻一翻白眼了。
「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狠啊,南希。」
「我可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啊。」
看到了南希甚至连生锈的铁钉都拿过来的时候,安琪才明白这个看起来天真而且胸大没脑的少女也是一个狠角色。
(看来以后说话也需要小心一些了。)
「嗯?不需要吗?安琪…你真的是不需要?」
南希的表情变得非常惊讶,似乎目击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安琪不禁反思,自己给别人的印象有这么恐怖吗?她可不是什么喜欢虐待的人,更加没有这些奇怪的爱好。
她明明记得自己的人格是被木马的神力所施加了不变之咒法,所以,不可能会因此而出现扭曲的。
最后,安琪把这些都归纳到--南希这个人真是可怕啊,这个结论当中。
看到了安琪的眼神之后,南希似乎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又产生了什么负面的变化。
而且,这种的变化会随着关于这件事的对话而变得更加严重。
于是,南希就马上转移了话题了。
「话说,这些气味好像有些甜甜的,而且好像在哪里嗅到的样子。」
「啊…这些是沐浴乳的味道啊,不就是我们刚才用的吗?我刚才就是去了浴室拿水,但反正也要要倒去的,那就拿来用就可以了,很简单的道理吧。」
安琪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南希也不禁地无语。
「那么,现在你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吧,巴纳先生?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的,但是,也许你不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安琪把自己的手枪指着对方,此时她的身上还只是穿着一件浴袍,如果直接就开枪的话,那肯定就要再多去一次浴室吧。
「话说,很冷啊,南希你可以帮我拿一件衣服吗?」
安琪好像是发抖了,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向南希说话。南希听到之后就走到去房间里,神明知晓她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型,不过也许是因为对方来的时候就已经走过了一次的关系吧。
「好吧,现在就只是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你就算和我说也好,我也没有什么好说啊,我能说的,你不是应该都完全知道吗?身为超高校级的侦探…安琪你有这样的才能。」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说的,那并不是指那些常识以内的事情,我想要知道的,是违反了人智的东西,是你知道的,但却不肯说出来的。」
「我该怎样说,你才会明白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事实?」
「我知道你现在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可以通过一定的方法从你的脑海里得到答案,一个真正的答案,这是你所知道的。」
安琪露出了冷漠的笑颜,然后就咏唱咒文,一种无形的力量开始产生出来,影响着在安琪眼前的这个人。
只要对方没有被施加像是〈记忆封印术〉之类的魔术,那么,安琪的咒文应该可以顺利令到对方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这是一种简单的魔术,对于一些知晓到魔术的奥妙的人来说,这也许只是小戏法之类的概念而已。
在木马这里的调查员,对抗这种手法的手段,也多少也应该有些的。
不过,这并不包括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出现的新人,完全没有接触神秘侧的新人。
巴纳的双眼变得迷惘了起来,他开始把自己真正理解的事情说出来了。
「禁书吗?拥有无数禁书的少女吗?憎恶之天…这就是你吗?」
安琪呢喃道,她知道自己这一次违规地使用魔术的代价是值得的,因为那可是禁书,相对于魔导书原典的强力魔导书,上面蕴含的智慧,那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安琪希望得到它,那些无尽的禁书里所拥有的智慧。如果可以完全理解所有的禁书的话,就算是成为全知全能的神也不是不可以想象的事。
「爱莉雅.沃特雷?沃特雷…对了,沃特雷家族--《敦威治恐怖事件》?」
南希此时随手就拿了一件衣服回来,看到了陷入了思考当中的安琪,拍了一拍对方,然后把衣服递上去。那是一件单薄的纯白背心。
安琪马上就脱下了自己的浴袍,整个人都变得一丝不挂。然后就在南希呆呆的眼神里取走了衣服,换上了背心。
「我说,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安琪!」
「嗯?换衣服啊,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安琪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在说的问题,毕竟在她的脑海里,只有同为女性的南希,以及是一个中了夺魂咒而失去了神智的男人而已。那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问题是,南希完全不知道夺魂咒的存在,也不知道安琪是懂得使用魔术的这一点。
因此,南希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安琪可以这样在陌生的男人面前一丝不挂,赤身露体。
「不,我不是说这个的问题,我是想说,为什么你可以完全不在意地在一个男性的面前换衣服?」
「男性?我的确不会在一个神志清醒的人面前这样做。」
「你是想要说我神志不清?」
南希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安琪马上就解释道:
「不,我不是在说你啊南希,我是说那个男人,他的神志不可能清醒的,因为这可是魔…」
安琪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巴纳正在说话。
「你是在说我吗?」
「………」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安琪完全难以理解。
难道说,刚才的那些事情是对方故意说出来的,他根本就没有受到咒文的影响?
不应该的…身为凡人的他,不应该能对抗到魔术的力量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安琪感觉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恶意正在产生着。
「你…你看到?」
「嗯,看得非常清楚。」
巴纳非常诚实地说道。安琪这下子连杀人的冲击也有了,她马上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枪,对准了巴纳,然后扣下板机,但子弹却落空了,因为南希伸手就把安琪的枪口打歪了。
子弹击中了墙壁。
「南希,你在干什么啊。」
「怎么能随便地杀人?」
「这到底哪里是随便?这一点也不随便啊。」
安琪抱怨道,然后又再一次瞄准,但手枪却被打飞了。
「你…」
安琪的话被打断了,南希吻在她的唇上。
「即使你偶然地出现了一些问题也好,我也不会讨厌你的。」
「别说得我像是那些开始损坏的布娃娃好不好!」
安琪强烈地反对。但南希显然没有打算听下去。因为她把自己的舌头也伸进去了。安琪完全难以理解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感觉到脑袋变得空白了,身体被对方引诱得想要发情──这使得她马上清醒了,然后一口气地狠狠推了对方一下,脱离了对方的范围。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是变态吗?」
「嗯?为什么是变态?」
对于安琪的责怪,南希本人完全没有一丝的自觉性,她显然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
今天的脑袋很疼啊。